几道黑影伏在灌木丛后,枯枝断裂的脆响被风声完美掩盖。
“真特么是个王八壳子。”
强子啐了一口唾沫,浑浊的眼珠死死盯着那栋灯火全无的建筑。
他在道上混了这么多年,一眼就瞧出了门道。
这维也纳酒店地势极高,正门前只有一条蜿蜒的水泥路能通车。
只要把路一堵,上面架两把枪,这就是个只有鸟能飞进去的铁桶。
易守难攻,绝佳的防御地形。
“那小子的车停哪了?”
强子没回头,低声问了一句。
身旁,一个拄着粗树枝的男人艰难地挪动了一下身子。
左腿裤管空荡荡地晃荡着,伤口处虽然缠着脏兮兮的纱布,却依然渗出黑红色的血水。
是沈明。
那天被苏川打断腿扔出来,本以为会死,谁知命不该绝,碰上了折返的强子一行人。
虽然捡回一条烂命,但这腿算是彻底废了。
“后院。”
沈明从牙缝里挤出这两个字,眼神怨毒,“那辆卡玛兹就在后院停着。苏川那个杂种,就算是睡觉都恨不得睡在车轱辘上。”
想起苏川那张冷漠的脸,沈明就觉得断腿处传来钻心的剧痛。
这笔账,得拿血来偿。
“后院……”
强子眯起眼,脑中迅速勾勒出进攻路线。
硬冲肯定不行,那是送死。
“撤。”
强子当机立断,压低身形向后退去,“这地界太敞亮,白天动不了手。”
……
西山酒店。
赵威坐在真皮沙发上,手里把玩着一把开山刀,刀刃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寒光。
“威哥,硬啃肯定崩牙。”
强子站在茶几前,在这一片狼藉的地图上画了个圈,“那只有一条道,两边全是陡坡和树林。苏川又不傻,肯定在正门架了眼线。咱们要是大白天的一窝蜂冲上去,那就是活靶子。”
“那你说咋办?难道就这么干看着?”赵威烦躁地把烟头摁灭地上,“老子的脸都让他踩在脚底下了,今晚要是没个动静,以后在江城还怎么混?”
“当然要动,但得换个法子。”
强子嘴角勾起阴狠的弧度,“等天黑。今晚没月亮,黑灯瞎火的,咱们摸上去。视线不好,他在楼上看不清下面,咱们的人贴着墙根摸进去,只要进了大堂,那就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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