折腾。”
“水淹七军呢?这地本来就那样,再泡烂了,我看他怎么交差。”
“一个月后,等着看好戏吧。”
田小麦听不见这些。
就算听见了,他也不在乎。
他在乎的,是脚下这片地正在发生的微妙变化。
水退去了。
他又跑去京城的各大酒楼饭馆,低声下气地求爷爷告奶奶,收集了几十车草木灰。又去河边,像个乞丐一样挖了半个月的河沙。
“这人是疯了吧?”
“草木灰混河沙?这是种庄稼还是盖房子?”
京城的官员圈子里,田小麦成了最大的笑话。甚至有人开了盘口,赌他一个月后会不会羞愤自杀。
林子印听到这些消息时,正躲在客栈里啃鸡腿。
“好!太好了!”
他激动得直拍大腿,“这田小麦简直是个天才!这种自杀式的种田法,绝对能把农部那些老顽固气死!到时候颗粒无收,我不死都难!”
然而。
林子印不知道的是。
草木灰能中和酸碱,增加钾肥。
河沙能疏松土壤,增加透气性。
这不仅不是瞎折腾,这是最科学、最土法、也是最有效的土壤改良术!
第二十八天。
田小麦在那片已经变了颜色的土地上,撒下了种子。
不是小麦,不是水稻。
是紫花苜蓿。
一种生命力极强,极耐盐碱,还能固氮肥田的豆科植物。
“种草?”
农部侍郎来视察时,差点笑岔了气,“田榜眼,陛下让你种庄稼,你种草?你是打算养羊吗?”
“大人。”田小麦直起腰,擦了一把额头的汗,眼神平静得像一潭深水,“这草,就是地里的肉。”
侍郎嗤之以鼻,甩袖而去:“荒唐!三日后陛下亲自来验收,你就等着掉脑袋吧!”
……
三日后。
京郊试验田,旌旗招展。
女帝赵沐仪在文武百官的簇拥下,来到了这片曾经的“死地”。
萧重楼跟在后面,嘴角挂着冷笑。
工部那边鲁大山修浑天仪的事儿还没完,这边农部又要出大丑了。这林子印选的人,一个个都是活宝。
“田小麦。”
赵沐仪看着跪在地上的老农,声音听不出喜怒,“朕让你种地,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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