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一秒就要死……我也不能再让你出事。”
阮清辞哭得说不出话,只能拼命摇头,眼泪糊了满脸。
“我去改阵。”萧淮瑾抬手擦掉她的眼泪,“你在外面等我。如果……如果改阵的时候我出事了,或者你感觉到不对,立刻带着之为走。吴管家会安排好一切。”
“我不走。”阮清辞死死拽住他的衣角,“要死一起死。”
“别说傻话,你得活着。为了之为,也得活着。”
他松开她,转身就往外走,步子又快又沉。
“等等!”阮清辞叫住他,“我跟你一起去。”
“不行!”
她走到他面前,看着他的眼睛,一字一句,说得格外坚定:“那个阵是因我而画,也因我而存在。要改,我也必须在。”
萧淮瑾看着她,看了很久很久,久到阮清辞都快绷不住了。最后,他终于点了点头,声音轻得像一阵风:“……好。”
两人借着廊柱的掩护,悄悄摸到西北角。
天色灰蒙蒙的,风里带着股子寒气,吹得人直打哆嗦。
冰室的门虚掩着,推开门的瞬间,那股熟悉的焚香气味扑面而来,但今天还混杂着一丝别的味道,闻着就让人心里发毛。
墙上的三千幅画像还在,一笔一画都透着执拗,中央的血阵也还在。
但阵法的纹路……在发光。
不是蜡烛的光,是阵法本身在发出暗红色的光,一亮一灭,像人在喘气,看着诡异得很。
“它在动。”阮清辞低声说,声音都在发颤。
萧淮瑾拉着她走到阵眼旁,那支断裂的梅花簪还插在那里,簪身周围,浮现出一圈细密的、像蛛网一样的黑色纹路,正一点点往阵法中心爬。
“这就是那个道士布的阵。”萧淮瑾脸色凝重,“他在侵蚀这个阵,想把它变成通道。”
他蹲下身,毫不犹豫地咬破指尖,鲜红的血珠冒了出来。
他开始在原有的阵法边缘画新的纹路,动作又快又稳,鲜血一落下,立刻就被阵法吞了进去,阵法发出的光更亮了,红得刺眼。
阮清辞站在他身边,能感觉到周围的空气在微微震动,连脚下的石板都在发颤。
一种低沉的、仿佛无数人在耳边呓语的声音,从阵法深处传来,轻飘飘的,却又沉甸甸的:
【……回……来……】
【……留……下……】
【……永……远……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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