束后,是一天中唯一的自由时间。但大多数姑娘累得直接躺倒就睡,只有少数几个还在小声说话。
陆明舒靠坐在通铺上,闭目养神,脑海中却在整理今天获得的信息。
长春宫的位置、药圃的布局、宫里的路径、各宫的关系……一点点在脑海中形成清晰的脉络。她需要更多细节,需要知道守卫的换班时间,需要知道药圃什么时候人少,需要知道如何避开耳目进入地窖。
但这些都需要时间,需要机会。
就在这时,门外传来脚步声。孙姑姑推门进来,手里拿着一本册子。
“都听着,”她扫视了一圈,“从明天起,开始考核。礼仪、宫规、女红,三项都要考。成绩好的,有机会提前分配;成绩差的,继续练,练到合格为止。”
姑娘们顿时紧张起来。孙姑姑继续道:“另外,长春宫那边需要两个粗使宫女,负责打扫药圃。有意向的,明天可以报名。但话说在前头,药圃的活不轻,要早起晚睡,要细心耐心。不想吃苦的,别来。”
说完,她转身离开。房间里的气氛顿时变得微妙起来。
“药圃啊……听说那些药材可娇贵了,弄坏了要受罚的。”
“但是离长春宫近啊,说不定有机会见到贤妃娘娘。”
“得了吧,粗使宫女,连正殿都进不去,只能在院子里干活。”
“那也比在这里强,早点分配,早点有月钱。”
姑娘们小声议论着。陆明舒心中却是狂喜——机会来了!药圃的粗使宫女,这简直是天赐良机。她可以名正言顺地进入药圃,接近那株雪见草,寻找地窖入口。
但她不能表现得太急切。她得等,等明天看有多少人报名,然后找一个合适的理由,让孙姑姑觉得她是“不得已”才去的。
夜深了,姑娘们陆续睡去。陆明舒躺在硬邦邦的通铺上,听着周围的呼吸声,心中却异常清醒。
明天,她要报名去药圃。
她要一步步接近目标,一步步揭开真相。
为了陆沉舟,为了父亲,为了所有枉死的人。
也为了……赎罪。
窗外的月光很淡,但她的眼神很亮。
而在训练院的另一间屋子里,孙姑姑正在灯下翻看着名册。她的手指停在“春秀”这个名字上,眼中闪过一丝深思。
这个叫春秀的姑娘,太过沉稳,太过规矩,不像一个十七岁的贫家女该有的样子。但她的表现又无可挑剔,礼仪标准,做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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