忙:“真金不怕火炼。信与不信,全在公子一念。至于为何找上三位……”他顿了顿,意味深长,“三位公子家学渊源,身处漩涡却似旁观,岂非正是需要‘东风’助力之时?价格嘛,好商量。一条风声,这个数。”他伸出手掌,五指张开。
“五百两?”贾廷和脱口而出。
“五千两。”道士淡淡道,“每条。童叟无欺。”
“嘶——”贾廷和倒吸一口凉气。姜忠焕也脸色发白。一万两!这可不是小数目,抵得上中等州府一年的税银了!
陈文若却笑了,笑容有些冷:“道长真是做的好大买卖。不过,这东西我们兄弟消受不起。您另寻买主吧。”说完,竟端起茶杯,做了个送客的手势。
道士似乎毫不意外,也不纠缠,打了个稽首:“机缘已到,采撷在君。三日之内,贫道仍在此馆栖身。公子若改主意,可遣人至后院‘听竹小筑’寻我。”说罢,竟真就转身,飘飘然出了雅间,如来时一般突兀。
道士一走,雅间内的空气仿佛才重新流动。
“文若兄!你、你怎么就让他走了?”贾廷和急道,“万一……万一是真的呢?这可是关乎前程的大事!咱们几家如今的光景……”
姜忠焕也神色复杂:“文若,兹事体大。若真是考题泄露,那是滔天大罪!但这漕银折色、靖海扬波,又确是最可能的方向……”
陈文若慢悠悠地品着茶,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。直到贾廷和急得快要跳脚,他才放下茶杯,眼神清明地看着两人:“真的又如何?假的又如何?买题,是灭门之罪。不买,若别人买了,我们便落了后手。”他顿了顿,看向贾廷和,“廷和,你刚才不是让小厮去添酒了吗?怎么还没回来?”
贾廷和一愣,这才想起自己之前确实找了个借口让贴身小厮出去了,说是去催酒,实则是……他眼神闪烁了一下。
陈文若了然一笑,也不点破,转而道:“这道士,来得蹊跷。平康馆是什么地方?他能悄无声息上来,馆中人反应暧昧。他那幌子,‘有求必应’……呵,求什么?应什么?”他站起身,走到窗前,望着楼下道士消失的方向,以及洛水上依旧繁华的夜景,轻声道:“这潭水,是越来越浑了。有人想浑水摸鱼,有人想隔岸观火,也有人……想当那搅动风云的手。”
他转过身,对姜忠焕道:“忠焕,令尊在东南推行新政,这‘漕银折色’的题目,若真成了考题,天下士子议论纷纷,是助力,也是压力。是好是坏,难说得很。”
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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