冷静,方能成大事。”
最后这句话,是殿下曾对她说的。
如今她引用来说给陈安之听,希望他能有所得。
虽然真动手也不怕,但终归多一事不如少一事。
“多谢姑娘教诲。”陈安之微微垂着眼,长睫在眼下投出浅淡的阴影,脸颊却泛出淡淡的红。
许久不曾有人称赞过他了,还是恩人的称赞。
陈安之原本不让连翘动手,是想自己动手的。
如今却更加庆幸当时的自己未曾出手,否则,就得不到恩人的称赞了。
连翘和陈安之去用饭,谢绵绵在院子里溜达消食。
连翘过来时端着杯热茶,冒着袅袅热气:“姑娘,喝点热茶暖暖身子。来福楼的饭菜真是太美味了!”
她递过茶盏,目光飞快扫过不远处的陈安之,又压低声音凑到谢绵绵耳边,“姑娘,陈安之这模样实在太过出挑,好些仆妇都对着他迷花了眼。今儿那个假千金还借机讽刺您,不如……给他寻个面具戴上?这样既能遮遮锋芒,也能少些闲话。”
“不必。”谢绵绵握着温热的茶盏,声音比春夜还凉几分,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,“他光明正大地待在文照院,行得正坐得端,身正不怕影子斜,日后可凭本事让别人对他另眼相待。”
至于面具,那是她家殿下戴的,旁人岂能随意效仿?
在这世上,戴着面具最好看的人,就是她家殿下。
当然,摘下面具的殿下,堪称人间绝色。
连翘微愣,却又觉得极有道理,连忙应道:“小姐说得是。”
陈安之站在廊下的阴影里,将两人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。
他垂在身侧的手悄然攥紧,指节泛出浅白,眼底情绪翻涌——有惊,有喜,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未察觉的斗志。
他悄然转身离开,决定要仔细打算一番,方能不辜负恩人的期待!
眼见夜色渐浓,谢绵绵忽然对连翘勾了勾手指。
连翘立即凑上前,“姑娘有何吩咐?”
谢绵绵仰头看了看夜空,又环顾这侯府四周,“我有个突发奇想,你莫要告诉齐嬷嬷。”
连翘满眼跃跃欲试,声音难掩激动,“姑娘想做什么,奴婢义不容辞!”
谢绵绵轻笑,“还是去那里吧。”
纤细的手指一晃,指向了栖云苑的方向。
连翘重重点头,“好咧!”
熟门熟路,甚好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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