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萝卜的小兔子,吃得心无旁骛不停歇。
侯夫人见状,觉得自己胃口更差了。
席间,侯夫人几度想开口训诫,可见谢绵绵那副油盐不进的模样,竟不知从何说起。
反倒是谢思语,时不时为侯夫人布菜,轻声细语地说些闲话,尽显孝心。
早膳将毕,侯夫人终于按捺不住,重重放下筷子。
“绵绵,”她盯着谢绵绵,努力让自己语气温柔平和,一字一顿道:“到了尚书府,你要跪下认错,说自己是乡野长大不懂规矩,冲撞了二公子。记住了吗?”
谢绵绵也放下银箸,拿起帕子轻拭唇角,抬眼看向侯夫人:“母亲觉得,我错在何处?”
“你!”侯夫人觉得脑仁疼,这个问题她们好像争论了多次,可谢绵绵依然记不住,“你伤了尚书府公子,还不是错?你可知道,昨日若不是思语与那尚书府小姐周旋求情,尚书府早就打上门来了!”
谢思语忙扶住侯夫人,眼圈微红:“母亲息怒,姐姐只是一时想不通。”
她转向谢绵绵,眼中含泪,“姐姐,我知你心中委屈,可我们女子在世,本就艰难。得罪了尚书府,莫说是你,便是整个侯府都要受牵连。父亲在朝为官不易,咱们做女儿的,总该为他分忧才是。”
这番话情深意切,旁人听了,都要赞一句二小姐识大体。
谢绵绵却只是静静看着她,目光清澈见底,仿佛能照见人心深处。
她的声音坚定,神情认真,“侯府前途,与我何干?”
“逆女!你怎能……”侯夫人怒火骤然,正要训斥,忽然外头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。
“夫人!夫人!尚书府来人了!”
侯夫人手中茶盏微晃,上好的瓷盏碰撞出刺耳的声音。
她难以置信:“什、什么?还没上门道歉,他们倒先找上门来了?”
谢思语也像是慌了神,强自镇定:“来的是何人?可说了来意?”
“是、是尚书府的大管家!已经到前厅了!说、说是要见大小姐!”
侯夫人猛地起身,狠狠瞪了谢绵绵一眼:“定是你昨日下手太重,人家等不及兴师问罪来了!”
她匆忙整理衣饰,又厉声道,“你给我跟来,好好认错!”
转身时,侯夫人压低声音吩咐心腹丫鬟:“快!快去请老爷回府!还有大公子,也一并请回来!”
她深知尚书府在朝中的势力,若是真得罪了他们,永昌侯府的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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