候变的呢?
是第一次收下那张银票的时候?
还是第一次对冤案视而不见的时候?
“呵呵……都要死了,想这些还有个屁用。”
曾凡惨笑一声,抹了一把脸上的冷汗。
他看着满地的金银,又看着那个断臂的忠心捕快,眼中闪过一丝从未有过的狠厉决绝。
“狗娘养的吴文远,想拿本官当猪杀?”
“我呸!”
“本官可是大离皇朝钦定的县令,曾几何时,也是金榜题名,风光无限!”
“你这样的东西,也想踩在本官的头上?”
“老子虽然是个贪官,但也不是任人宰割的猪!”
“你不让老子好过,你也别想好过!”
“既然横竖都是死,那老子也要崩掉他两颗牙!”
曾凡猛地转过身,对着门外大吼一声:
“来人!敲鼓!升堂!”
这一嗓子,吼得中气十足,竟有了几分当官的威严。
片刻后。
县衙大堂。
剩下的几十名衙役、捕快稀稀拉拉地站着,一个个面如土色,瑟瑟发抖。
他们也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,更知道这县衙已经成了孤岛。
曾凡大步走上公堂,但他并没有穿那身宽大的官袍,而是从后堂的兵器架上,取下了一副积满了灰尘的旧铠甲。
也许是上一任县令留下的,也许更加久远,这谁知道呢?
曾凡笨拙地将铠甲套在自己肥硕的身体上,甲片勒进了肉里,勒得他有些喘不过气,显得有些滑稽。
他伸手,握住了案台上那把代表着朝廷威仪、却早已生锈的官刀。
苍啷!
长刀出鞘,寒光虽有些黯淡,却依然带着一股凛冽的杀气。
“都给本官听着!”
曾凡手持长刀,目光扫过堂下的众人。
“本官知道,你们都怕死!本官也怕!”
“本官贪财,好色,是个昏官!这大家都心知肚明!”
“本官知道,你们以往只是畏惧我这身皮,故而许多事情,都任由本官胡乱的折腾!”
“但今天,本官想换个活法,横竖都是一死,还不如死的有些价值。”
“再怎么说,本官也是大离皇朝的县令,还轮不到一个二把手在这里耀武扬威……”
下面的衙役们面面相觑,没想到县令大人会突然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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