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年来独自抚养孩子的艰辛、委屈、恐惧,以及对眼前这个男人复杂难言的情感(或许还残存着一丝被时光掩埋的失望与怨怼),在这一刻如同决堤的洪水,倾泻而出。
萧烬沉默地听着,脸上的冰霜没有融化,但搭在身侧的手指,几不可察地蜷缩了一下。苏晚的指控,像细密的针,扎在他刚刚被“父亲”这个身份冲击得尚未稳固的心上。错过孩子的成长,是他无法辩驳的事实,也是他心头一根隐秘的刺。
但他随即想到那份报告,想到南州那家医院,想到那笔神秘的保密汇款,想到昨天那场针对孩子的“意外”……怒火与疑虑交织升腾。
“我不配?”萧烬的声音更冷,带着压抑的戾气,“那谁配?那个帮你支付‘保密费’,让你在南州偷偷生下孩子,然后躲躲藏藏四年的人吗?还是昨天那个,差点让你儿子‘意外’死在小区游乐场的人?!”
他向前一步,巨大的压迫感让苏晚下意识后退,背脊撞在冰冷的墙壁上,退无可退。
“苏晚,你告诉我,”他逼近她,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得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,他低沉的声音如同恶魔的低语,敲打着她脆弱的神经,“你到底在隐瞒什么?是谁在帮你?又是谁,想对我的儿子下手?!”
他的话信息量太大,像一连串炸弹在苏晚脑中爆开。保密费?南州?昨天游乐场的“意外”……果然不是意外!而且,萧烬知道?他甚至知道有人想害屿儿?
巨大的震惊和混乱让她一时失语,只能瞪大了眼睛,惊恐又茫然地看着近在咫尺的这张冰冷俊颜。
就在这时——
“坏蛋!不许欺负我妈妈!”
一声带着哭腔却异常响亮的童音,打破了两人之间紧绷到极致的气氛。
只见苏屿不知何时挣脱了吴秀芹的怀抱,像一头被激怒的小兽,举着一个塑料玩具小汽车,迈着小短腿,勇敢地(或者说,鲁莽地)冲了过来,挡在了苏晚身前,仰着小脸,怒视着萧烬,虽然吓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,却努力挺起小胸膛。
“你走开!不许吓我妈妈!宝宝打你!”他挥舞着毫无杀伤力的玩具车,试图驱赶这个让他妈妈害怕的“坏叔叔”。
这突如其来的插曲,让萧烬和苏晚同时怔住。
萧烬低头,看着这个只及他膝盖高、却努力张开双臂护住母亲的小小身影。那张稚嫩的脸上,眉毛皱起,嘴巴抿紧,乌黑的眼睛里明明盛满了害怕,却倔强地不肯退缩。这神态,这护短的劲儿……像极了记忆里某个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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