讶地说:“三少爷,今儿个就是你的大喜日子,不信你问旁人。”几个正在忙碌的下人也点头称是。秦君青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。刘老黑说:“老太太一大早就过来叫你,几次三番寻不见,只好让二少爷代你迎亲去了。”
秦君青连忙往北院走,四娃过去搀他,他一把推开了。由于走得匆忙,秦君青差点撞上来来回回忙碌的下人。
“娘,娘,你们到底是做啥哩!咱家今天谁娶媳妇?”秦君青一瘸一拐掀开母亲的门帘,走了进去。
“你还有脸叫唤,一大早就让人寻你,你死哪去了?成天就知道和这些狐朋狗友鬼混,不学一点点好。”母亲板着脸从里屋走了出来。秦君青一看母亲发怒气焰立马平息了许多,站在原地听母亲训斥:“你老大不小了,要不是腿脚不便,早就娶上媳妇了,也不用娘跟上你操心受累。娘这样做,是怕人家打听到吃喝嫖赌的坏名声吹了这门亲事。新媳妇娘派人打听清楚了,本本分分,就是家里穷苦些,这些对咱来说都不是个事,人本分就好。一家子倒不弹嫌做大做小,欢天喜地的。如果晓得成了秦家媳妇,不定乐成啥样了。老二替你去迎亲,回来你只管拜堂入洞房就行。”
秦君青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脸说:“娘、四娃,我不是在做梦吧?”四娃忙说:“三少爷,人常说做梦娶媳妇,这事还真让你遇上了。”杨氏让本家几个女人领三儿子回自己院里拾掇,她怕秦老爷听了这些事又心烦。
岚秀家这一日也是人声鼎沸,她要嫁给秦家的消息几乎轰动了整个临河村。如果不是和秦家有婚配,穷家女子出嫁最奢侈的衣服,也就是一身红绸缎缝制的衣裤。但秦家给她送来了红色的衣、裙、鞋、袜,并配有凤冠霞帔。本家婶婶用红线给她开脸,她盘腿坐在空旷的炕上,炕上铺着母亲亲手缝制的红绸缎被子。阳光透过麻纸裱糊的窗棂,暖暖地照耀在她光洁的脸庞上,恬静而温润。
院子里搭着帐篷,人们围坐在圆桌前,吃着、喝着,猜拳声和说笑声混合在年味已经浓郁的空气中,泥土中似乎也透露着一种芬芳。
秦家迎亲的队伍正在吃席,秦君民所在的桌子正好在窗户前,他看着一桌子饭菜象征性吃了几口,大冬天里吃席确实有点冷,他忍不住喝了一口酒。岚秀的父亲在本家兄弟的陪同下挨桌敬酒。汾阴人敬酒很多时候是“装腔作势”,本家兄弟拿着酒壶,作势要给全桌人敬酒,嘴里说着“来,多喝点”,其实手里的酒壶并没有要倒酒的意思。而酒席上的人则赶忙摆摆手,嘴里说着“不咧不咧”。推辞不过便
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