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淮抬头,认真等待。
“一,不许把危险带到我家。”她不是小孩儿,可不相信什么只要住在一起,就是一家人。
和五年前受了重伤,意外来到这里不同,秦淮现在明显身份不俗,突然穿着军装回来,身上一定是有任务的。
她相信军人,也不愿多问,但她不想给昭昭招上祸事儿。
“可以。”秦淮点点头,他的职责是保护每一个人民,怎么可能会把危险带到家里。
李秋月这才又伸出第二个手指,“二,你这次走的时候,一定要提前给我和昭昭说一声。”
她不认为秦淮真的会和他们纠缠多久,但她不想让昭昭上了心,又被抛弃。
秦淮顿了一下,他以为李秋月会要钱,或是让他干活,甚至是以后带她和孩子走。
却完全没想到她会提出这样的条件。
但对上李秋月不容置喙的眼神,他不由也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。
他想,李秋月虽然冲动,但确实是一个善良的人。
五年前是。
遭受了无数人指摘谩骂的五年后,依旧是。
当天,整个村子爱热闹的人,都在等着看李秋月家的笑话。
有好事者还在打赌,是彪悍的李秋月把她家男人打一顿,还是她家男人打她一顿?
最后是男人不要李秋月,还是李秋月把小野种赶出家门!
结果支着耳朵等啊等,等到李秋月家吹了蜡,也没听见有什么动静。
李秋月家贫,只有一间屋子。
左边是炕,右边隔出了小杂货间,中间还摆放着一张瘸腿的八仙桌和两把椅子。
所以一家三口不得不在一张炕上睡觉。
三人三张被子,冬天又穿着秋衣秋裤,李秋月也没什么好害羞的。
李秋月睡在小窗户边,昭昭睡在中间,秦淮则睡在右边。
好在,火炕足够大,再躺两个人也放得下。
借着月光,李秋月偏头看见秦淮躺得笔直,而昭昭像是怕秦淮会消失似的,虽然脸朝着她,小手却抓着秦淮的大手。
秦淮这个人对昭昭也十分纵容,怕昭昭受凉,还自己主动把胳膊伸了出来,倒是把昭昭的手全都严严实实地藏在了被子下。
想起昭昭绘声绘色给她讲述如何把秦淮留下来,李秋月不由叹了口气。
她记不清人脸,也很难分辨一些人细微的表情,她也不知道秦淮留下来是可怜昭昭,还是有别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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