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此乃‘龟息散’药水,服用后可令人气息脉搏微弱,如同假死,可持续十二个时辰……若是女婴,在啼哭前必须滴入嘴服下此药。”
最后,他的目光落在了木盒最内侧,那里单独放置着一个透明琉璃制成的小瓶。与其它瓷瓶不同,这琉璃瓶晶莹剔透,可以清晰地看到里面盛装着大半瓶近乎透明的液体,只在烛光的映照下,偶尔流转出一丝极其微弱的、难以形容的奇异光泽,似金非金,似银非银。
云绮阳的目光,不由自主地被这个琉璃瓶牢牢吸引,心跳莫名加速。“这……便是那……可以伪造男胎脉象的药水?”她听到自己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。
云绥阳缓缓点头,神色是前所未有的严肃:“此药名曰——‘凤隐梧桐’。”
“凤隐……梧桐?”云绮阳轻声重复着这个充满隐喻的名字,充斥着逆转阴阳的诡谲意味。
“不错。”云绥阳解释道,“服用此药后,药力会融入血脉,暂时改变气血运行之表象,令孕妇脉象呈现出如男子般强健、雄浑、有力的‘阳脉’征兆。届时,任凭宫中太医医术如何高明,诊脉之下,都只会得出一个结论——娘娘怀的,定然是位健康的皇长子。药效……可持续至生产之时。待月份大了,太医请脉之前,可服此药。”
云绮阳伸出微微颤抖的手,小心翼翼地拿起了那个琉璃瓶。瓶子触手冰凉,那里面的液体清澈见底,若非在特定光线下那一点奇异的光泽,几乎与清水无异。
然而,就是这样一瓶看似寻常的“水”,却承载着她未来的荣辱,甚至整个云氏一族的兴衰存亡!她将它握在掌心,那冰凉的触感仿佛能透过皮肤,直渗入心底,让她激灵灵打了个寒颤。
“服下此药……”她的声音轻得如同耳语,带着巨大的彷徨与恐惧,“便如同在万丈悬崖边行走,再也……没有回头路了。”
云绥阳深深地看着妹妹,他的目光如同深潭,里面翻涌着复杂的情绪——有关切,有决绝,更有一种釜沉舟的狠厉。
“绮阳,”他唤了她的闺名,语气沉重,“从你决定踏入这深宫的那一刻起,从我们云家决定将未来系于宫闱的那一刻起,我们就已经……没有回头路了。”
他向前一步,声音压得更低,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,一字一句地敲打在云绮阳的心上:“记住,从你服下这‘凤隐梧桐’的那一刻起,你怀的,就是皇子!是大夏皇帝期盼已久的皇长子!是大夏国本所系、未来的储君!不仅仅是要骗过太医,骗过陛下,骗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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