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少量音节,努力尝试记住,奈何没什么用,常常一觉醒来,昨日种种像被水洗过,淡去缺损了一大片。
迟客的面容,乃至他的声音,难以保存在光滑的脑仁里,被一年年的山风与落叶无声覆盖。
不在乎时间,也不怀念逝者,生存是进食、蛰伏、昂首等待下一场雨……
光阴如梭。
连黑蛇也未曾察觉,已悄然累积了百年寿数。
巨岩上盘踞两丈六尺黑色身躯,安静享受午后阳光,偶尔竖瞳会转向不远处孤岩小院,淡漠看上一眼。
记忆力只剩下模糊的人影轮廓,和含糊不清的朦胧声音。
收回思绪,认真思考最近发现的问题,近些年蜕皮后,身躯并没有如预期般明显增长。
耗费巨大体力和能量辛苦蜕变,结果变化却微乎其微。
于是,考虑是否停止没必要的蜕皮,而且自身防御力也不够用,不如停止耗费体力徒劳蜕皮,转而加强鳞片,让鳞片更厚更坚硬。
瞥了眼盘旋的陌生鹰隼,继续思考。
目前努力忙着让脑袋变大,还得让鳞片更坚硬,事情蛮多的。
盘久了缓缓蠕动身躯,鳞片摩挲岩石沙沙响。
吐出信子,短暂地停顿探查又无声缩回。
懒得在意树上跑过去的花栗鼠,小东西太小了,捕捉这玩意纯属浪费体力得不偿失。
如今,唯有江里大鱼能满足日渐庞大的胃口,成了主要食物来源。
稀里糊涂混到入夜,除了月亮,近视眼看不见繁星,也寻不着横贯天际的银河。
倒是看见些后尾发光的小虫,忽高忽低没头没脑乱飞。
黑蛇忽然昂起头颅看向漆黑密林。
吐了吐信子。
身躯随之蠕动,盘成更利于发力或撤离的姿态。
灰暗视野里,林中走出了一个‘人’。
但又不是人,虽然套了一身衣裳,却顶着个狐狸脑袋,姿态极别扭,双腿像是不听使唤,摇摇晃晃的,用一种蹒跚的笨拙姿态走路。
这般景象若教人撞见,怕是能骇得大病一场,黑蛇不是人所以不怕。
从对方那股熟悉的气息,以及狡黠与野性能量特征里,黑蛇确认是狐狸没错。
但不明白狐狸怎会变成这般怪诞模样,以前似乎听谁说过离体而出的是阴神,可阴神难道不该与躯体一个模样吗?
瞅着眼前狐首人身怪相。
难道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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