关切道:“这是怎么了?谁欺负我们窈窈了?”
“姐姐她手里明明有钱,却不肯帮衬家里一分。”崔惜窈抹着眼泪,看向一旁站的笔直的崔时清。
“女儿现在已经举步维艰了,可昨日太子殿下还夸我懂事,说以后要迎我进东宫呢。若没有银钱打点,女儿如何能站稳脚跟?若是失了太子欢心,我们崔家……呜呜呜……”
她哭得梨花带雨,句句都戳在崔文正的心坎上。
一边是未婚夫已经死了的不孝女,一边是得了太子宠爱,关乎家族未来荣耀的女儿。
孰轻孰重,在他心中再分明不过。
他皱了皱眉,看向崔时清的目光带上了明显的不悦,沉声道:“时清,惜窈说得在理!”
“你既已是待嫁之身,便该以家族为重。你都这么大了,难道不该为父母分忧,为妹妹的前程着想吗?那些嫁妆,你先拿出来,日后家里难道还会少了你的?”
崔时清看着眼前又在上演父慈女孝的戏码。父亲那毫不掩饰的偏袒和算计,心口像是被冰碴子堵住,又冷又涩。
这就是她的至亲。
她垂在袖中的手指微微缩紧,又缓缓松开。
那好,那她倒要让这京城的人都看看,沈玉茹这幅嘴脸。
她深吸一口气,脸上的挣扎化为麻木的顺从。
她低垂了眼睫,掩去眸底深处的冷光,轻声道:“既然父亲都开口了,女儿也不好推脱,遵命便是。”
她转身,沉默地走回内室。片刻后,抱出了一个不大不小的梨花木匣子。
打开匣盖,里面是几件做工精巧的头饰和一些珍珠首饰。
这都是她嫁妆里最体面、也最容易辨认和变现的部分。
她将匣子递过去,指尖在冰凉的梨花木上停留了一瞬,像是还有一丝不舍。
“女儿知晓家中艰难,这些母亲先拿去应应急吧。只是……”她欲言又止,微微蹙眉,“城中当铺龙蛇混杂,有些人又惯会看人下菜碟,压价极狠,母亲还需仔细些,莫要让家里吃了暗亏。”
沈玉茹见崔时清如此乖顺地把嫁妆递过来,心中狂喜。
只是听到崔时清看似不经意地提到城中当铺鱼龙混杂时,内心又不免有一丝讥讽。
她可是城中最大的典当铺,汇丰典当的贵宾,又操持了这么多年府内中馈,还能让别人骗了去?
沈玉茹几乎是一把将匣子夺了过去,抱在怀里,仿佛怕她反悔似的。
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