儿媳,何时需要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来议论规矩了?你崔家的家教,便是如此?”
温夫人的声音中带着久居上位者的威压,瞬间盖过了周围的嘈杂。
崔惜窈面色煞白,温母的寒栗的目光让她不敢说话。
她虽和太子交好,但毕竟没有婚约傍身。
崔时清敢怒不敢言,只能死死咬着唇,屈辱地退到一边。
崔时清适时地解围:“温夫人,想必惜窈妹妹也是为了我好,好心提醒我罢了,当是和崔家家教无关。”
温夫人眼底流过几分动容:“你是好孩子。”
崔时清笑笑,在温夫人看不见的角度,向崔惜窈挑眉。
装善良温柔,谁不会?
崔惜窈恨恨地跺脚,牙缝里挤出“你给我等着”几个字,转身走了。
未过多时,京中大户人家的小姐们都已到场,聚在一起说笑。
崔惜窈为了缓解尴尬,也为了找回场子,故意提高了音量对陆云舒道:“为了太后寿辰,我可是准备了许久,亲手绣成了一幅《百鸟争春图》,用的都是上好的丝线,一针一线我都不敢懈怠呢。”
她本以为会得到赞赏,不料旁边几位贵女闻言,却低声交谈起来。
“《百鸟争春图》?倒是常见……”
“心意是好的,只是太后她老人家什么珍品没见过?”
“只怕是崔府落寞,没什么价值连城的东西,只能献心意了。”
显然,在这些见惯了奇珍异宝的顶级贵女圈子里,一副手工绣品,即便用心,也略显寒酸。
崔惜窈的脸色由红转白,尴尬得无地自容。
陆云舒好心提醒她:“惜窈,其他小姐送的好像都是些奇珍异宝,据说刘尚书家里送的是东海珊瑚屏风,张大人不知从哪寻来了一尊羊脂玉观音……”
“够了!”崔惜窈越听越气,打断了陆云舒的话。
不都是他们父亲去搜罗来的吗,自己一点力都没出,在这里炫耀什么炫耀!
陆云舒也有了愠色:“惜窈,我是好心提醒你的。”
崔时清将这一切尽收眼底,她上前一步,目光落在崔惜窈强装镇定的脸上,语气温和:“妹妹这幅画,虽然比不上珊瑚玉石珍贵,但贵在亲力亲为,这份孝心,的确难得。想必太后会喜欢妹妹这份诚挚心意的吧。”
周围传来一阵低笑。
诚挚心意?
这个年头,就属心意不值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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