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时清抬眼瞧了一眼温明舟紧绷的侧脸。
“他话好多,耽误时间。”
崔时清居然从温明舟的话里听出了一股委屈之情。
前面的车夫吓了一跳:“这……”
“无事。”崔时清放下帘子,“张公子大概是累了,在路边歇会儿,我们走吧。”
出城后,为了不让别人知道薛唯一的住处,崔时清就下了马车,改为步行。
走了两步,温明舟看着前面的深山,若有所思:“我觉得这样走路太慢了,陆远的病一刻也耽误不得。”
“那怎么办,你又不让坐马车。”
温明舟嘴角勾起一丝弧度:“不如我们用轻功上去吧。”
“可是我不会武……啊!”
话音刚落,崔时清只觉腰间一紧,下一刻,她整个人已被带着腾空而起。
风骤然扑面,崔时清被他牢牢护在怀中,下意识抓住他胸前的衣料。
温明舟点着树梢向山间疾掠。
“怕了?”声音近在耳畔,裹着风声。
“不怕。”崔时清紧闭着双眼回答。
不多时,两人落在一处竹林里头,面前是一个不起眼的小院,门楣上挂着一块半旧的木匾,上书“不施粥”三字。
院门虚掩,崔时清推门而入。
院内草药摆放整齐,一个看着约莫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蹲在地上捣鼓草药。
“薛先生,我不是来化缘的。”崔时清试探地开口。
薛唯一仍旧连头都不抬一下。
“告诉他你是我未婚妻。”温明舟道。
“我是温明舟的未婚妻,眼下有一位朋友病重,因此想到了薛先生,前来治病。”
薛唯一听见温明舟的名字,忽然抬起头,盯着崔时清看了一会儿,忽然扯了扯嘴角,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。
“行,你说吧。”
崔时清将陆远的情况一一说明。
“这病能治吗?”
薛唯一沉思片刻:“这是寒毒,能治。但需辅以独特的针法,以金针渡穴,引药力驱散寒毒,且施针者必须精准控制力道与内息,稍有差池,病人立毙。”
他走进屋内,翻出一本油污破烂的册子,出来扔给崔时清。
“药方和针法在这里,是看在温明舟的份上才给你的,但别指望老夫出山。”
薛唯一坐回他那张吱呀作响的竹椅:“老夫发过誓,此生不再踏入高门大户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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