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明舟点点头,表示认同。
崔时清沉默片刻,问:“你去东宫,发现了什么没?”
“户部拨给沧澜江堤坝修缮的五十万两银子,有至少二十万两的流向不明。账目做得干净,但有几笔银子最终流入了东宫一个的私库。”
“证据呢?”崔时清问。
“我看见了账册副本,上面有太子的私印。”温明舟说,“但我没办法拿走,当时状态不稳,若带走实物,太容易暴露。”
“不过,我记得我落水之前,陆远曾上书要调查修河款一事。”
崔时清眼神一凝:“你是说……”
“直觉告诉我,陆远的毒,就是太子下的。”
房间里安静下来,能听见烛火噼里啪啦跳动的声音。
“太子会灭口吗?”
“暂时不会。”温明舟分析,“陆远刚刚得救,就算灭口,太子也需要时间,规划一个更缜密的计划。”
崔时清吸了一口气:“我是说我,会被灭口吗?”
因为正是她救了陆远。
温明舟顿了顿:“这倒是很有可能,这几日你不要去人少的地方,入口的东西也要谨慎。”
“先顾眼前吧。”崔时清心里一团乱麻,“马上就是崔惜窈的生日宴了。”
提到这个,温明舟才想起来,自己怀里还揣着崔时清那件小衣。
他轻咳了一声,从怀里拿出了那件藕粉色的小衣,搁在桌上。
“你不必拘礼,你我本身就是未婚夫妻。”
崔时清低下头,默默收了起来。
她也没看到,温明舟眼中一贯的清冷,化作了一滩动荡的幽潭。
几日后,崔惜窈的生日宴到了。
崔府张灯结彩,宾客盈门。
前院摆了十几桌酒席,丝竹之声不绝于耳。
崔惜窈今日打扮得格外艳丽,一身绯红衣裙,头戴金丝攒珠冠,笑得志得意满。
沈玉茹忙里忙外,指挥着下人布置。
崔时清坐在宾席靠边的位置,一身水蓝色衣裙,素净得体,并不引人注目。
张晏深也早早到了。
他从坐下开始,就频频朝崔时清这边张望,眼底带着压抑的亢奋。
没过多久,他坐到了离崔时清更近的席位。
他冲崔时清打招呼:“崔大小姐好啊。”
崔时清没理他。
宴至半酣,太子抬手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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