重要的是饭碗稳不稳,日子有没有奔头。现在看来,似乎……更有奔头了!
江湖豪客们打架斗狠、搜查抄没是一把好手,但要维持偌大一个被抄家府邸的秩序,防止有人趁乱偷盗、破坏,就有些力不从心了——他们自己不对那些值钱玩意动心、不顺手“劫富济贫”一下,就已经算很守“江湖规矩”了,
这些军士的到来,正好补上了这个缺口。在胡大海的指挥下,队伍迅速散开,接管了尚府内外各处的警戒、通道封锁和物资搬运的工作。效率立刻提升,混乱的场面变得有条不紊起来。
一箱箱的木箱、樟木箱被从内院、库房抬出,堆放在前院空地上。阳光照在那些黄白之物上,反射着诱人却冰冷的光芒。更多的则是地契、房契、账册、借据,堆成了小山。
肖尘站在廊下阴影里,看着眼前繁忙却有序的景象,对快步走来的胡大海招了招手。
“侯爷。”胡大海抱拳。
“这沿海四卫,尚好佳一个,你一个,还有一个一直没露面的千户所,再就是……”肖尘屈指数着,“那个始终装聋作哑的指挥使大人。现在正好腾出手来,该去‘拜会’一下这位了。你引路,带我去见见他。”
胡大海闻言,脸上露出一种古怪的神色,抱拳道:“回侯爷,剩下的卫所。那便是由指挥使王大人亲镇的核心——镇海卫。不过……”他顿了顿,“今日一早,侯爷您带人离营后不久,镇海卫那边就派了快马送来书信和……一口箱子。”
“哦?信?”肖尘挑眉。
“是那位王指挥使的亲笔,”胡大海表情更怪了,“信上说,他年老昏聩,早已不堪军旅重任,深感有负皇恩。如今听闻侯爷整饬海防,英明神武,自觉无颜再居其位,已……已挂印归田,回老家养病去了。随信送来的,还有他的指挥使官服、印信,以及一份详细的卫所兵员、钱粮、器械清册……”
肖尘听完,沉默了两秒,然后从鼻子里哼出一声笑:“呵,真是个滑头。”
这才是真正的老狐狸,消息灵通,见风使舵的本事登峰造极。
恐怕从肖尘在卫所杀官夺权、尚好佳身死开始,这位王指挥使就一直在密切关注,衡量利弊。
待到肖尘大胜之后,他就彻底明白——这位逍遥侯根本不是什么按常理出牌的主,掀桌子是常态,讲规矩是例外。
留下硬顶?下场可想而知。与其等到刀架脖子上,不如自己识趣,体面退场。
这态度很明确:我认栽,我滚蛋,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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