彻,沉声道:“元福息怒。水战之法,与陆战迥异,并非单凭勇力可决胜败。观敌军之进退、配合、器械运用,皆远在我军之上。我军……水战根基浅薄,尚需时日磨练,非一朝一夕之功。”他承认差距的语气中,带着一丝不甘和紧迫感。
郭嘉不知何时又从怀里摸出了那个似乎永远喝不完的酒葫芦,拔开塞子,仰头抿了一小口,辛辣的液体滑过喉咙,让他微微眯起了眼睛。他咂了咂嘴,看着江面上魏军船只狼狈不堪的景象,语气带着一种复杂的调侃:“啧,看着咱们这些在陆地上能生撕虎豹的健儿,在江里像没头苍蝇一样扑腾,被人家当靶子打,这心里头……还真是不是滋味,跟喝了醋似的酸涩。不过嘛,”他话锋一转,又恢复了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样,“早跌跤比晚送命强。现在见见血,吃点亏,早点学乖,知道这水不是那么好玩的,总比将来在关键之战中,把文仲业那点宝贵家底一口气葬送在这江里要强得多。学费,总是要交的。”
诸葛亮的目光则始终追随着战场上的细节,尤其是敌军后方那几艘指挥船。他忽然抬起羽扇,指向荆州水军阵型后方,那艘体型最为庞大、装饰也最为华丽、竖着多层楼阁、桅杆上悬挂着特殊将旗的楼船,语气肯定地说道:“主公请看,那艘五层楼船,规制超群,周围有快艇护卫,其顶部令旗不断变换,红黄蓝白,指挥若定。方才敌军前军突击,两翼迂回包抄,中军压阵,皆是受此船号令,进退颇有章法,绝非寻常将领所能。夏口水军中,有此临阵指挥之能将,恐非优柔寡断的刘琦所能担任,亦非我所知的刘备麾下关张之风格……或许,是刘备新得之谋士,抑或是刘琦麾下另有精通水战的宿将未被我等熟知。”
刘湛顺着诸葛亮所指的方向望去,运足目力,果然见那艘巍峨楼船的顶部,不同颜色的旗帜按照某种复杂的规律不断升起、降落、挥动,而整个荆州水军的船队,也随之如同臂使指般变换阵型,进攻、掩护、后撤,井然有序。他沉声道:“孔明观察入微。看来,刘备身边,也并非全是倚仗武勇的莽夫,或者此人本就是刘琦麾下之将。此战之目的,历练为主,既已见识了敌军水战之能,也看到了我军之不足,目的已然达到。传令,鸣金收兵!令江面所有我军船只,不惜代价,摆脱纠缠,撤回水寨!岸边所有弓弩手,全力射击,掩护撤退!救治伤员,修补船只为先!”
“铛啷啷——铛啷啷——” 清脆而急促的金钲声,穿透了江面上的喊杀与爆炸声,在魏军水寨方向响起。正在苦战、损失惨重的魏军先遣船队,如同听到了仙乐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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