激动的人群微微颔首致意,自有一股不怒自威的大将气度。
文聘骑马行进在徐晃稍后位置,他面容沉静,眼神中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感慨万千。他本是荆州旧将,曾在此城效力多年,如今却以征服者、以魏公麾下靖南将军的身份重回故地,行走在这条熟悉的街道上,看着两旁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的面孔,心境自是复杂难言。有对旧主的些微愧怍,有对自身选择的审视,但更多的,是一种融入新集团、找到新的效忠对象并立下功勋后,产生的归属感与新生的荣耀。甘宁则显得意气风发,锦衣华服,顾盼自雄;于禁神色严谨,一丝不苟。
最后,在所有人引颈期盼、几乎要将脖子伸断的目光聚焦下,城门口的光线似乎都为之一暗,随即,魏公刘湛的銮驾,如同众星拱月般,终于缓缓驶出了城门洞,完全暴露在襄阳城的春光和万民的目光之下!
那是一辆规制远超寻常、庞大而威严的金根车。车身以名贵的檀木制成,镶嵌着金饰,雕刻着蟠龙云纹。车盖尤为醒目,以最上等的玄色锦缎制成,边缘缀满了小巧的金铃,随着八匹纯白色、没有一丝杂毛、神骏异常的骏马迈动整齐划一的步伐,金铃发出清脆、连贯、如同仙乐般的声响,奇异地压过了现场的喧嚣,传入每个人的耳中。
刘湛并未全身披挂征战时的甲胄,而是选择了更具象征意义的礼服。他头戴七旒冕冠,垂下的玉珠轻微晃动,遮挡部分视线,更显神秘与威严;身着绣有山、龙、华、虫等十二章纹的玄色兖服,宽大而庄重,衬托得他身形愈发挺拔;腰间佩着的并非战场杀敌的环首刀,而是一柄装饰华美、象征权力的长剑。他昂然立于平稳行驶的车驾之上,一手轻轻扶着车前横木,身躯挺拔如松,面容沉静如水,目光却如电如炬,缓缓扫视着道路两旁如潮水般依次跪伏下去的臣民。
他没有刻意散发气势,但那股混合了赫赫战功、绝对 权力以及此刻万民朝拜场景所自然孕育出的、君临天下的磅礴气度,却如同实质般弥漫开来,笼罩了整个长街。目光所及之处,无人敢于直视,纷纷低下头颅,将敬畏与顺从刻在每一个叩拜的动作里。
“魏公万岁!” “天佑魏公!” “愿魏公福寿永昌!”
不知是谁,用尽全身力气喊出了第一声发自肺腑的颂扬,这声音如同投入滚油的火星,瞬间点燃了积攒已久的情绪!顿时,山呼海啸般的欢呼与颂扬声,如同积蓄了太久终于决堤的洪水,以无可阻挡之势席卷了整个襄阳城!声浪一浪高过一浪,汇聚成巨大的轰鸣,直冲云霄,仿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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