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五万魏军精锐,如同一条苏醒的玄色巨龙,沿着崎岖但已被工兵紧急加固拓宽的蜀北栈道,逆着春风,急速北上。旌旗招展,遮天蔽日,那一片移动的玄色,带着无坚不摧的意志,誓要将那来自西北的寒流,顶回它来的地方!
徐晃立马于道旁高处,面色沉静地注视着如同钢铁洪流般开进的队伍,心中却在反复推演着可能与马超铁骑遭遇的各种战况。周仓则骑着马在队伍前后穿梭,不时用他那大嗓门吼叫着,催促加快行军速度,黑脸上满是迫不及待的战意。郭嘉坐在一辆特意为他准备的、减震效果稍好的马车里,车厢小几上摊开着凉州及蜀北的地图,他一手拿着酒壶,一手无意识地在图上划拉着,眼神飘忽,不知又在构思着什么惊人之策。
与此同时,远在千里之外的白水关,正承受着开春以来最残酷、最血腥的考验。
这里的春天,远没有成都平原那般温柔。山势更加险峻陡峭,如同巨神用斧劈凿而成,灰色的岩壁裸露着,只在缝隙间顽强地生长着一些耐寒的灌木。初春的寒意依旧浓重,风从西北方向的羌地高原吹来,带着浸入骨髓的凛冽,以及一种戈壁滩特有的沙尘气息。关前狭窄的空地上,原本的植被早已被无数马蹄和军靴践踏成泥泞,空气中弥漫着尸体开始腐烂的恶臭,以及烟火燎烧后的焦糊气。
而比这恶劣环境更令人窒息的是,关外那漫山遍野、如同乌云压顶般望不到尽头的西凉羌胡联军!他们并未排列着中原军队常见的整齐阵型,而是三五成群,或骑马驰骋,或下马坐卧,显得散漫而充满野性。他们穿着五花八门的皮袄或简陋的铁甲,头上戴着毡帽或插着羽毛,脸上大多带着风霜刻下的粗糙痕迹和高原日照特有的酡红,眼神凶狠,如同盯上猎物的狼群。各种听不懂的羌胡语言的呼喝声、战马的嘶鸣声、兵器的碰撞声,混合成一股嘈杂而充满压迫感的声浪,不断冲击着关墙上守军早已紧绷的神经。
在这片混乱而充满野性力量的联军阵前,一员大将如同鹤立鸡群,尤为醒目,瞬间便能吸引所有的目光!
他果然如传闻中那般,身穿一袭西川红锦百花战袍,那鲜艳的红色在灰暗的群山背景和杂色的胡骑映衬下,如同熊熊燃烧的火焰,夺目逼人!袍服剪裁合体,勾勒出其“虎体猿臂,彪腹狼腰”的完美武将身形。腰系一条狮蛮宝带,带上镶嵌着宝石,熠熠生辉。头上戴着一顶亮银狮头盔,盔缨是同样鲜艳的红色,随着他的动作微微跳动。再看其面容,当真是“面如傅粉,唇若抹朱”,五官俊朗得近乎完美,仿佛上天精心雕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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