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,目光中那份因辈分和联盟而维持的表面的亲近,渐渐被审视、警惕,甚至一丝不易察觉的冰冷所取代。
在一次商讨军务时,韩遂再次提出稳扎稳打、注意后勤的建议,马超竟当场勃然作色,语气尖锐地反问:“叔父屡屡强调稳妥,莫非是另有所图?难道我西凉铁骑的刀锋,还劈不开魏军的营垒吗?” 帐内气氛瞬间降至冰点。韩遂面色铁青,花白的胡须微微颤抖,强压着怒火,拂袖而去。
对几位羌王的犒赏和安抚,马超也变得有些心不在焉。一次,一位羌王借着酒意,半真半假地抱怨部下伤亡颇重,却未得相应补偿,马超竟直接摔碎了酒杯,厉声呵斥其贪得无厌,不知感恩,险些引发冲突。虽经旁人劝解,但羌王们心中积累的不满与怨怼,已然如同即将喷发的火山。
联军内部的裂痕,在郭嘉投放的“流言之毒”催化下,正以前所未有的速度扩大、深化。
紧接着,郭嘉的第二步棋,如同暗夜中袭来的冷箭,骤然射出!
一个月黑风高之夜,魏军一支精心挑选出的百人锐卒,在脸上涂抹了锅底灰和油彩,换上了从俘虏身上剥下的、带着腥膻气的羌胡服饰,由熟悉羌胡口令的暗探带领,利用抓来的“舌头”提供的巡逻路线和间隙,如同鬼魅般悄无声息地摸近了联军后方一处相对偏僻的辎重囤积点。这里堆放着大量从西凉转运来的粮草,守军虽众,但连日狂欢和内部流言已让他们的警惕性大为降低。
“什么人?!” 一名哨兵似乎听到了异响,刚出声喝问,一支弩箭便精准地贯穿了他的咽喉。
“动手!” 魏军队率低吼一声。
瞬间,数十支浸饱了火油的火箭划破夜空,如同嗜血的萤火虫,扑向那些堆积如山的草料和粮垛!同时,几名身手矫健的魏军锐士将随身携带的火油罐奋力投出,罐体碎裂,黑色的油脂四处流淌。
“轰——!”
火焰几乎是瞬间爆燃起来,借着夜风,疯狂地舔舐着一切可燃之物。粮囤变成了巨大的火炬,照亮了半边天空,也映照出守军惊慌失措、奔走呼号的身影。
“走水了!粮草着火了!”
“快救火!快!”
“有奸细!魏军奸细混进来了!”
混乱,彻底的混乱。尽管附近的联军士卒奋力扑救,但火势蔓延极快,依旧有大量粮草被焚毁,空气中弥漫着谷物焦糊和牲畜皮毛烧灼的刺鼻气味。
几乎在同一时间,联军大营的侧翼,另一支约五百人的魏军轻骑兵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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