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清悦泄了气。
“别往心里去。”
“爷爷从把集团交出去那天起就这样,看谁都不顺眼。也就是嘴毒,心不坏。”
唐川拎起地上的行李袋。
这位老爷子,有点意思。
两人手脚麻利地收拾完房间。
陈家老宅虽旧,但该有的设施一应俱全。
陈清悦瘫在红木太师椅上。
“饿死我了……”
她揉着肚子,眼巴巴地看着唐川。
唐川抬手看了眼腕表,下午三点。
“这个点村里的饭馆估计都歇业了。厨房我刚看了一眼,米面油都有,就是没菜。”
他指了指后院的方向。
“刚才上楼的时候我瞄见后院种了不少时蔬。二小姐,为了咱们的五脏庙,劳驾您去摘几根黄瓜,两把豆角,再拔几颗小葱。”
“我去生火淘米,咱们自己动手。”
陈清悦一听能吃饭。
“没问题!摘菜这种低难度副本,本小姐手拿把掐!”
看着她兴冲冲跑向后院的背影,唐川摇了摇头。
然而,米刚下锅,水还没烧开。
“作孽啊!你是猪拱白菜吗?!”
唐川冲向后院。
陈弘阔正站在田埂上,手里的拐杖戳得地面咚咚响。
“让你摘菜!谁让你连根拔了?这豆角还没长成,你把藤都扯断了。”
“后面的还怎么长?败家玩意儿。”
陈清悦被骂懵了。
“都给我滚出去!再让你待两分钟,我这菜园子就要绝户了!”
陈弘阔气急败坏地要把孙女轰出去。
“老爷子,消消气。”
唐川在这个节骨眼上插了进来,不着痕迹地挡在陈清悦身前。
他动作轻柔地把还能抢救的豆角摘下来。
然后蹲下身,指尖在豆角秧的分叉处轻轻一掐一拧。
一根完好无损的豆角落入手中。
“这茄子秧虽然断了,但只要把土培好,浇点定根水,还能活。豆角藤重新架起来就行。”
唐川一边说着,一边手脚麻利地扶起被踩倒的秧苗,培土、扶正、掐尖,不过几分钟,一片狼藉的菜地就被收拾得井井有条。
“你小子……”
陈弘阔语气里的火药味散了大半。
“练过?”
唐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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