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走出了廷尉大牢,司马遹方才长长地嘘了一口气,逼死自己的亲叔叔,对他來说,压力还是很大的,虽然淮南王也是罪该万死,但是两人身上都流着同样的血脉,他的心里也不是很好过,毕竟他也不是天生的冷硬心肠.
“驾!”接过侍卫牵來的骏马,司马遹翻身而上,斥喝一声,就朝着闾阖门驰去,他身后的侍卫们赶紧上了马紧随其后.
闾阖门,白虎门俱是穿插而过,沒有丝毫停顿,甚至不顾宫内不得驰马的禁令,司马遹驱着胯下坐骑,朝着太极殿而去.
直到看到太极殿那巍峨雄伟的巨型建筑,他的速度方才放慢了一些,一直骑到太极殿前高达百层的汉白玉石阶前,他轻盈地一跃,跳下了马來.
自从他入主了式乾殿,而惠帝又久居深宫,这太极殿他已经有好几个月沒有來了!要不是出了淮南王之事,恐怕要等到他登基的时候,他才会再次踏足这里!
毕竟,太极殿在以往的时候,就是皇帝在宫内的寝殿,只有入主了这里,才能代表着皇帝真正的正位帝尊,君临九重.
而杨骏当年以辅臣之身驻骅太极殿,还把惠帝赶到式乾殿的那种作法,是自找死路的行为,司马遹也是紧记这一点,以前他才会故意不來这里,免得落人口实.
來到武帝在太极殿的寝殿前,司马遹推门而入,一下子就看到了堂中,正北方那高挂着的一幅水墨画卷.
画卷上画着的是一个皇帝,头戴通天冠,十二串珠旒前后摆动,整张脸上浓眉紧锁,凤目逼人,神色不怒自威,一身冕服上绣着十二华章,还有蔽膝、佩绶、赤舄等,冕服宽大,把他的下半身全都遮盖住了,但从画卷上來看,他整个人都透露出股高贵威严之气.
看到那同记忆中略有几分相似的面容,司马遹心里突然有些伤感,缓缓几步踏來,走到画卷下方,心里的思绪有如波涛翻滚,汹涌澎湃.
皇爷爷,您死去还沒有几年,您的儿子们可就都想坐您的位子啦!
可是他们沒有您的雄才伟略,却只知道起兵杀伐,一味争权夺利,丝毫不顾百姓死活,怎能做好这个皇帝?
他们一边心安理得地享受着朝廷与百姓们的奉养,一边却不顾朝廷与百姓的辛劳,只为一己私利,就要掀起连天杀伐,他们……都是死不足惜啊!
司马遹静静地立在武帝画像之下,把自己内心的想法与烦恼,一股脑儿地诉说出來,整间寝殿之内,就只有他孤独却孑然遗世的身影与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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