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是病就是残,唯有姜立书还算有几分出息,是相府未来唯一的指望。
他的心终究还是软了。
姜相深吸一口气,沉声道:“你先别哭,我这就去疏通关系,就算砸锅卖铁,也要把立书捞出来。”
接下来的两天,姜相几乎动用了府里所有的人脉和积蓄。
跑遍了京城大小官员的府邸,送礼、求情,姿态放得极低。
可那些官员要么避而不见,要么就是委婉拒绝。
谁都不敢在这个节骨眼上插手。
毕竟是摄政王亲自督办的案子,而且元帝早就放出话来,要严查善堂纵火案。
谢氏则在家中哭天抹泪,对着祖宗牌位祈祷,整个人像是一下子老了十岁。
她看着病榻上昏迷不醒的姜玄墨,又想到牢里的姜立书,只觉得天都要塌了。
自从姜予安和相府断亲后,相府就接二连三的出事。
没有一天顺心过。
谢氏暗暗的想,难不成姜予安是个扫把星?
否则,相府怎么会变成这样?
姜相在疏通了几天关系后,终于能够进入大牢探望姜立书。
牢房阴暗潮湿,散发着一股难闻的霉味。
姜立书被关在最里面的牢房里。
原本还算周正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。
嘴角破了皮,渗着血丝,显然是在牢里挨了打。
他蜷缩在稻草堆上,看到姜相进来,眼中瞬间燃起一丝希望:“爹,你快救我出去,我不要被关在这里。”
看着儿子凄惨的模样,姜相心痛的如同刀割。
他隔着牢门,声音沙哑地说:“立书,你受苦了。爹已经在想办法了,你再忍忍。”
“忍,我怎么忍?”姜立书激动地抓住牢门的栏杆,眼睛都瞪圆了:“他们说我纵火,要判我流放!爹,我不想去流放,那里太苦了,我会死在那里的!”
“爹知道,爹知道。”姜相眼眶泛红,“你放心,爹一定不会让你去流放的。”
嘴上说着安慰儿子的话,可姜相却有些心虚。
此案是由摄政王督办,元帝还下令,严查纵火的人。
姜立书,十有八九是出不来了。
他的三个儿子,病的病,残的残。
仅剩下姜立书这个健全的,可是又犯了罪。
姜家,真的要完啦。
姜相悲从心中来,将带来的食物递给姜立书:“儿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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