呢?”
云念微微阖眼,轻声道:“起初,我让你故意出现在辰沙面前。表面上是利用愧疚感,让他注意到我。然而,宁襄王是何等人物?”
“他位高权重,杀伐决断,行事只凭本心,何曾在意过旁人的看法,更遑论轻易产生‘愧疚’这种于他无益的情绪?”
绮罗听得似懂非懂:“那小姐您为何还要让奴婢去说?”
“因为,愧疚或许没有,但疑心,他一定有。”
云念的嘴角勾起,“我让你说的那些话,表面看是在诉苦,是在暗示‘因他受累’。但以秦九尘的多疑,他听到后,第一反应绝不会是心疼或愧疚,而是会想云念与她背后的人,故意让他知道这些,究竟有何图谋?”
“我就是要让他怀疑我‘别有用心’。”
云念微笑,“绮罗,你可知,这世上最高明的猎人,最怕的是什么?”
绮罗茫然地摇摇头。
“他最怕的,不是猎物隐藏得有多深,而是猎物失控。”
云念的眼神变得幽深,“有什么,比一个疑似别有用心、却又看起来脆弱可怜的猎物,更能引起一个高掌控欲猎人的兴趣呢?”
“他疑心越重,就越想弄清楚我到底想做什么,越想将我放在他能看到、能控制的地方,仔细观察。”
绮罗恍然大悟,“所以小姐您刚才,又说不想留,又是哭诉,其实都是在加深他的兴趣和掌控欲?让他觉得您是个有心思、但又似乎真的走投无路的猎物?”
“可以这么理解。”
云念点点头,脸上并无得意之色,只有深思,“真真假假,虚虚实实。让他觉得看透我一部分,却又好像还有另一部分捉摸不透。这才是最能牵动他心绪的方式。”
绮罗佩服得五体投地,但随即又想到一个关键问题,心有余悸地问:“可是小姐,万一王爷没有开口留您呢?”
云念闻言,眨了眨眼,水润润的眸子里,闪过一丝狡黠如狐的光芒。
她轻笑,“这还不简单?”
“他若真不留,我就再往外走两步。然后,晕倒。”
“而且,是那种怎么叫都叫不醒的晕倒。”
绮罗先是一愣,随即捂住嘴同云念一同笑了起来。
——
相府,书房。
云成明面色铁青,一掌狠狠拍在桌面上,眼中怒火翻腾。
“秦九尘!他是什么意思?!”
森然的寒意从牙缝里挤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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