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,戚砚芯是被李长乐夺命般的手机铃声硬生生拽醒的。
她挣扎着瞥了一眼屏幕,果断摁下静音,将头埋进被子,试图重回混沌的梦境。
在顽强地拒接了七个电话后,手机终于沉寂了。
门口传来敲门声,紧随其后的是密码锁被按动的、急促的“滴滴”声。
戚砚芯一个激灵坐起身,朝着门口喊道:“长乐!我手机静音了!”
“赶紧走,见律师。”李长乐冲着戚砚芯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,作势要把她从床上拉起来。
直到在李长乐的副驾驶上坐定,戚砚芯才感觉清醒了一些:“恒景的律师最近这么闲?连离婚这种小案子都接?”
“婚姻家事部也得吃饭啊。”李长乐打着方向盘,“这年头上岸第一剑先斩意中人,结婚率都快跌穿了,他们哪还能像以前那样挑肥拣瘦。”
戚砚芯拆了瓶牛奶,递到李长乐嘴边:“我昨天……去看应双城了。”
“怎么样?”李长乐皱着眉躲开牛奶,“有好转吗?”
“不太好。医生说不确定什么时候能醒,甚至……可能就醒不过来了。”戚砚芯低下头,声音轻了下去,“可他之前身体一直不错,体检也从不落下,怎么会倒得这么突然?
李长乐瞬间捕捉到了她的言外之意,神色认真起来:“你这么一说……我想起来了。‘星悦湾’项目竣工验收那天,他过来剪彩的时候脸色就难看得很。虽然脸上在笑,但明显是硬撑的。”
“哦?怎么个装法?”
“嘴唇都是白的,手也一直在抖,秘书问他是不是不舒服,他还摆手说不用管。”李长乐回忆着,语气愈发肯定,“后来走到广场中央,人毫无预兆地就往后倒。幸亏旁边的项目经理手疾眼快托住了他的头,不然恐怕当场就得..,怎么,你怀疑有人做局?应琛吗?”
戚砚芯没有立刻回答。
她转头看向窗外,飞速掠过的街景在她眼底明明灭灭。
“他不会的。”良久,她才轻声说,,“那是他爸……他真的会有那么大胆子吗?”
“胆子?”李长乐嗤笑一声,“一个敢娶后妈的人,你还在用‘胆子’来衡量他?”
戚砚芯握紧了手中的牛奶瓶:”没有确凿的证据之前,所有的一切,都只算是猜测。”
前来接待她们的是一位律师助理,圆眼睛,小小的方圆脸,跑过来时还带着校园里未脱的稚气。
“戚小姐,李小姐,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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