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折磨得面目全非,身上满是鞭子和冻疮,每走一步都痛得钻心。他常常在夜里被冻醒,蜷缩在草棚一角,想着当年师父说过什么。
“玄衣,你天资最高,可性子太功利心太重。”大道无形,名利皆虚妄,若不能守住本心,日后必栽大跟头。”
“清心诀的真谛不在于压抑欲望,而在于明白什么是应该的,什么是不应该的。”“心若不清,修再多的灵力也是没有用的。”
那时候,他只做老师傅是老生常谈,觉得老师傅不懂官场的风光,不懂权势的勾引。如今想来,师父早已看透了他的结局,只不过他自己执迷不悟,硬生生地将一手好牌打得稀烂不堪。他终于明白,师父说的“大帝之姿”,从来不是指权势地位,而是指那颗能抵御诱惑、坚守本心的澄澈之心。可他明白得太晚了。
这一天,大雨滂沱,狂风卷着雨点砸在地上,把本就泥泞的官道变成了沼泽地。护送队伍寸步难行,差役们的情绪也变得特别暴躁。李玄衣的脚步越来越慢,实在支撑不住,一头栽倒在泥坑中。
“磨蹭什么?!”一个差役上前,一脚踹在他的背上,“再不快走,老子打断你的腿!”
李玄衣躺在泥水里,雨水混着泥水灌进口鼻,苦涩的。他想起身,可身体早已耗尽力气,四肢沉重得像灌了铅。他抬起头,看着灰蒙蒙的天空,雨点打在脸上,冰凉刺骨的。
他想起自己在青玄宗的日子,师父在他练剑受伤的时候会给他上药,师兄弟们在他闭关后会给他准备饭菜,山间的林间的鸟鸣,石头上的清泉,都会给他准备好。那些曾经被他嫌弃的苦难岁月,此刻却成为他最渴望得到的救赎。
突然,一道闪电划破天际,将他苍白狼狈的面容照亮。他张嘴,想说些什么,结果只咳出了几口浑浊的水。他想起紫宸宫的白玉长阶,想起太史令府的琼浆玉液,想起那些阿谀奉承的笑脸,最终都化作了空。
意识渐渐模糊,身体日渐冰凉。他终于看了一眼青玄宗的方向,眼中流下了两行清泪,然后完全失去了意识,躺在泥坑里,再也没有起来。
几天后,李玄衣的死讯传回京师。当时,天子正在批阅奏折,听到太监的禀报,只是淡淡瞥了一眼奏折,随手丢在一边,语气淡然道:“传令下去,以后选秀官,先观后观天资。”心性不正者,纵有天大之能,也决不录用。”
窗外,雨还在下,淅淅沥沥,仿佛在为那个曾有大帝之姿,却最终被名利吞噬,葬身泥沼的弟子,唱起了一曲悲凉的挽歌。而在青玄宗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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