闺女嫁给高哑巴?也不怕再生个哑巴出来?!”
“哼,谁让高哑巴他妈出的钱多呢?咱们这穷山仡佬十工分才两毛钱,平常人家嫁女也就要个六块、八块钱彩礼,你八妈要十八不就是卖女子呢?”
说道这里,老太太叹口气:“何桂花爱男娃,还光听赖三儿的,怕是巴不得把小妹卖个好价钱,给儿子填补呢!”
“唉,“女人叹口气,把头巾顶在头上遮太阳,同情道,“就是苦了小妹,摊上个爱打人的男人,以后日子咋过呢?”
“谁说不是呢?还是小妹自己命苦。”
年轻女人附和道,“赵家倒是个好人家,可惜人家不要小妹,去年小妹从赵家庄回来的时候还有个人样儿,你再看现在,将将一年把小妹磋磨得成啥样儿了。”
“五妈,你说这赵家那小伙子咋就不要小妹呢?他们家都养六年了,还送回来?”
“这谁知道,行了,快回家做饭,咱们可没你八妈的福气,有孙女做饭。”
三个女人哄笑着散开,快走两步,抓紧时间回家做饭,赶紧吃了,还能睡一会儿,现在正是“双抢”的时候,下午还得下地呢!
被三人同情的陈贱妹,正从大路上挑着水往家走,沉甸甸两个大木桶,里面是满满的水,压得那细麻杆一样的身子直摇晃。
她右手抓着扁担前头,保持平衡,左手还挎着一筐子草,这是用来喂家里两只鸡的。
走到岔路口,陈贱妹向村头大路上张望,呆呆地看着远处。
突然“啪”的一巴掌,双手拿满东西的陈贱妹被打懵了,蜡黄的脸上浮现一个红彤彤的巴掌印。
“你个不要脸的东西,不回去干活,搁这儿瞅那个野汉子呢!”一个老太太对着陈贱妹破口大骂。
“奶,我没,没看啥。”陈贱妹眼泪在眼眶里打转,低声辩解。
老太太正是陈贱妹的亲奶奶,个头不高,头发花白,瘦长脸,吊梢眼,一脸刻薄相。
老太太眼一瞪,又骂道,“快些,一天懒得要死,赶紧做饭去,不知道一家子都饿着呢!”
陈贱妹低低应一声,快步进门。
—
“革命青年志在四方,扎根农村扎根边疆!”
“对!我们要发挥一不怕苦,二不怕死的革命精神,滚一身泥巴,炼一颗红心!”
“没错!同志们,广阔天地,大有作为,我愿上山下乡,用知识改天换地,建设社会主义新农村!”
火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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