品品牌要求你凌晨五点到片场,说要拍日出的光。“
药片吞下去时,苦得我皱紧了眉头。看着窗外掠过的街灯,像一串模糊的眼泪,突然很想念我的出租屋。想念凉席上被汗水浸出的印子,想念墙上掉漆的裂缝,想念林小满递来的冰汽水,汽水瓶上凝着水珠,握在手里凉丝丝的。
在那里,我可以说 “我累了“,可以说 “我想吃肉包“,可以说 “我就是个普通人“,不用对着谁笑,不用怕谁不高兴,不用吞那些苦得要命的药片。
后颈的麻意袭来时,我正坐在保姆车里,脚踝的疼顺着腿爬上来,和胃里的辣、喉咙的干、后腰的伤混在一起,像无数根针在扎。聚光灯还在远处闪,像无数双盯着我的眼睛。
突然明白,凌辰的世界再亮,也照不进一个真实的我。他的光鲜,是用无数个 “不能“ 换来的:不能累,不能痛,不能哭,不能吃,甚至不能说 “我不想“。这星光,其实是副镀金的枷锁,把人困在里面,动弹不得。
三、尘埃里的踏实
再次醒来时,天已经亮了。我躺在自己的凉席上,身上的衬衫还带着汗味,手里攥着半张楼盘传单,边角卷得像只虾。
手机在床头柜上震动,是林小满发来的:“今天做了肉包,给你留了两个,刚出锅的。“ 我光着脚跑下床,脚底板踩在水泥地上,凉丝丝的,踏实得很。
穿衬衫时,我把皱巴巴的领口扯了扯,虽然磨脖子,却比那件荧光绿卫衣舒服。路过早餐摊,老王笑着喊:“小周,今天来两个肉包?“ 我掏出五块钱递过去,“要带芝麻的。“ 咬第一口时,油汁溅到下巴,烫得直吸气,却香得想哭。
到商场门口扫街,大屏上还在放凌辰的剧。有个小姑娘举着应援牌,眼圈红红的,“我哥昨天被骂上热搜了,他们根本不知道他多努力。“ 我递过去张传单,“临江苑有套带飘窗的,适合追星时坐那儿看直播。“ 她愣了愣,接过传单笑了,“谢谢哥,我妈正说要换房呢。“
中午去林小满的面包店,她正往面包上撒芝麻。“看新闻了吗?凌辰退圈了。“ 她指了指手机,“说要去国外治病。“ 我凑过去看,照片上的凌辰没化妆,头发乱糟糟的,却笑得比任何时候都真。
“周哥,那个看飘窗的客户约了下午看房!“ 小张的电话打过来,声音亮亮的,“林姐说这单成了,给你涨提成!“ 我笑着说 “好“,挂了电话,摸了摸口袋里的传单,边缘被汗水浸得发软,却记满了客户的电话,每个号码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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