兜里震得发烫,是主管发来的消息:“今天晚上有‘大客户局’,王总指定要你发牌,别出任何差错,不然你这个月奖金别想要了。”
我这才惊觉,自己变成了苏晚。
摸向指尖,那里还留着洗牌磨出的薄茧,昨晚盯了 8 小时赌局,眼睛干涩得像进了沙,现在还得强撑着给母亲熬药 —— 她的心脏病犯了,速效救心丸的瓶身标签被我撕了,怕被会所发现家里有病人,丢了这份能救命的工作。梳妆台的镜子前,摆着三样 “生存道具”:母亲的速效救心丸(瓶身用马克笔写着 “维生素”)、会所的 “服务准则”(第 5 条被红笔圈着:客人提出 “特殊要求” 时,需 “灵活应对”,不能得罪 VIP)、还有那本记满乐理知识的小本子,边角写着 “等弟弟好起来,就去教钢琴”。
镜中的自己,假睫毛粘得有些歪,口红却涂得格外重 —— 这是会所要求的 “气场妆”,可我总觉得,这口红像给伤口涂了层漆。想起昨天母亲说 “弟弟今天又吐了,问姐姐什么时候回来陪他看动画片”,我的手忍不住发抖,口红在嘴角画歪了,像道没愈合的疤。
晚上 8 点,“大客户局” 开始。我穿着熨烫平整的荷官服,走进装修奢华的包间,水晶灯的光晃得人睁不开眼。王总坐在主位,手指上的钻戒闪着冷光,面前堆着的筹码像座小山,旁边还坐着几个穿西装的男人,眼神里满是欲望。“小苏,还是你发牌我放心,” 王总一边把玩着筹码,一边往我手边推了杯威士忌,琥珀色的液体在杯中晃荡,“这杯酒喝了,我给你弟弟捐 1 万,够他买几天的药了吧?”
我盯着酒杯里的冰块,想起母亲昨晚说的话,想起弟弟苍白的脸,可我还是把酒杯往旁边挪了挪,声音尽量平静:“王总,我在工作,不能喝酒,谢谢您的好意。” 他的脸色沉了沉,却没再说什么,只是把扑克牌扔在桌上,发出 “啪” 的一声响,像在警告。
发牌到第 7 局,我突然发现王总在换牌 —— 他趁着众人不注意,把藏在袖口的 “A” 偷偷换了桌上的 “10”,动作快得像道影子。我心里一紧:拆穿他,会被他报复,去年有个荷官举报他作弊,第二天就被 “开除”,再也没找到工作;不拆穿,会所的监控会拍到,我会被当成 “同伙” 扣光工资,弟弟的化疗费就没了着落。
我捏着扑克牌的手指泛白,冷汗浸湿了后背的衣服。突然,我故意 “手抖”,把一张牌掉在地上,弯腰捡牌时,用眼神示意旁边的保安 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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