火腿肠了,想带给她”。那天我才知道,她已经半年没回家了,妹妹的学费、妈妈的医药费,都压在她一个人身上,连根火腿肠都舍不得给自己买。
扫街时捡过她扔掉的消费单,揉得皱巴巴的,用铅笔标着 “今晚小费 300 元(够妹妹一周的生活费)”“买止痛药 15 元(膝盖疼得厉害,别让妈妈知道)”。那天深夜,我看见她在 KTV 门口给家里打电话,声音放得很轻:“妈,我挺好的,老板给我涨工资了,妹妹的学费你别担心”,挂了电话,她靠在墙上,肩膀微微发抖,却没哭出声 —— 怕被路过的客人看见,又要挨骂。这种 “对客人笑脸相迎,对自己咬牙硬扛” 的脆弱,曾让我蹲在消防通道门口鼻尖发酸:原来有人把 KTV 当成生存的战场,用笑容掩盖伤口,只为给家人撑起一片天。
后颈的麻意袭来时,我正靠在消防通道的门上打盹,梦里全是酒杯碰撞的声音和妹妹的笑声。霓虹灯光透过门缝照进来,在地上投下细碎的影子,像极了她裙摆上的银色假花。
二、酒杯旁的荆棘与掌心的温度
再次睁开眼时,膝盖传来一阵刺痛。我猛地坐起来,发现自己靠在 KTV 的储物柜旁,面前的手机屏幕亮着老家的消息:“妹妹说想你了,问你什么时候回来,她这次考试又考了第一名”。手机还在震动,是房租中介发来的:“最后通牒,今天再不交房租,我就换锁了,你的东西我可不管”。
我这才惊觉,自己变成了苏晚。
摸向膝盖,创可贴已经松了,伤口又开始渗血 —— 昨天被醉酒客人推倒时磕的,现在还没好,却得强撑着站起来。储物柜上摆着三份 “生存难题”:妹妹的学费缴费单,红色印章写着 “下周截止,逾期不缴就退学”,金额 5000 元,像座大山压在心上;妈妈的病历本,最新一页写着 “需要定期复查,药不能停”,药费每个月要 800 元;还有张 KTV 经理的通知:“今晚有重要客人,陪好了给双倍小费,别搞砸了”。
我摸向化妆包,里面的粉底液只剩最后一点,得省着用;润喉糖还剩两颗,今天肯定不够用;钱包里只有够买两桶泡面的钱,连交房租都不够。手机屏保亮了,妹妹的笑脸很灿烂,我攥着手机,指尖发白 —— 今天的酒局必须陪好,不然妹妹的学费就没着落了,妈妈的药也会断。
晚上 8 点,我准时到 KTV 上班。第一个包厢的客人是王总,他一看见我就拍着桌子喊:“晚晚,过来陪我喝两杯,今天我签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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