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那位大学生报了警,我心里一阵激动,说 “可能我能回家了,妹妹,哥马上就能带你去做手术了”。
凌晨 2 点,我被头目叫醒,他手里拿着刀,说 “要转移地方,你要是敢跑,就杀了你家人,让你永远见不到你妹妹”。我攥着枕头下的塑料片,心里想着 “这次一定要逃出去,不能再骗任何人,也不能让妹妹等我”。转移途中,路过一个村庄,我趁头目不注意,把记满受害者信息的小本子扔给了一位路过的村民,小声说 “麻烦交给警察,让他们提醒那些人别被骗,谢谢”。
后颈的麻意袭来时,我正被头目推着往前走,手里还攥着妹妹的照片。警车声越来越近,我知道,警察来了,我能回家了,也能弥补自己的过错了。我突然明白,自己念的不只是诈骗话术,是被控制下的生存妥协,是对妹妹的牵挂,是没被黑暗吞噬的良知 —— 哪怕被打、被威胁,只要还有机会,就不能放弃逃离,不能放弃良知。
三、边境铁丝网外的暖阳
再次醒来时,身上还带着淡淡的铁锈味。我摸向后背,没有被打的刺痛,只有传单边缘割出的细小伤口。手机在裤兜里震动,是小卖部老板发来的消息:“阿哲没事了!警察救了他们,他因为主动提供受害者信息,还有自首情节,会从轻处理,他妹妹的手术费也有好心人捐款了,马上就能做手术!”
跑到边境派出所门口,看见阿哲穿着干净的衣服,正在和警察说话,脸上带着点愧疚,却比在园区时精神多了。他的妹妹坐在旁边的椅子上,脸色好了很多,母亲正给她削苹果:“阿哲,没事了,妈知道你是被逼的,以后咱们好好过日子,再也不分开了”。之前被阿哲提醒的王奶奶、李老板、大学生也来了,手里拿着水果:“谢谢你提醒我们,不然我们的钱就被骗了,你是个好人”。
警察走过来,拍着阿哲的肩膀说:“你主动提供受害者信息,帮助我们破了案,还提醒了很多人,会从轻处理,以后好好改造,出来后找份正经工作,好好照顾家人”。阿哲点点头,眼泪掉了下来:“谢谢警察同志,谢谢大家,我以后再也不会做违法的事了,会好好弥补自己的过错”。
“小伙子,发传单呢?” 阿哲看见我,笑着挥挥手。他的黑色 T 恤已经换成了新的,胸口不再贴着妹妹的病历本,而是戴着枚小小的平安符 —— 是母亲给他求的。“我妹妹下周就要做手术了,” 他指着妹妹,“医生说手术成功率很高,等我出来后,就找份工作,好好照顾她和妈妈,再也不分开了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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