爬来扯她的裤子,要抱抱。她蹲下来,一边用布巾擦乐乐的眼泪,一边把小宇抱在腿上,自己的眼眶却红了,眼泪掉在小宇的连体衣上,晕开一小片湿痕。
她的抽屉里,藏着本没写完的育儿日记,某页用圆珠笔写着 “今天没陪乐乐读故事,她睡前躲在被子里偷偷哭,我好愧疚,明天一定要抽时间陪她”。有位邻居路过,看见她在叠衣服,笑着说 “当全职妈妈多轻松,不用上班,每天在家带带娃就行”。苏晓没反驳,只是把刚晾好的衣服叠整齐 —— 里面有乐乐的校服、小宇的连体衣,还有丈夫的白衬衫,全是她早上 5 点起来手洗的,怕洗衣机洗得不干净。
扫街时捡过她扔掉的辅食盒,上面用铅笔标着 “今日小宇吃了半碗米糊(比昨天多 1 勺,要记下来)”“乐乐想吃红烧肉,明天买肉(预算 50 元,从买菜钱里省)”。那天傍晚,我看见她在小区超市给乐乐买棒棒糖,自己却没买任何东西 —— 乐乐考差了,她想哄孩子开心,而自己的护手霜早就用完了,手粗糙得裂口,却舍不得买支新的。这种 “对孩子倾尽所有,对自己忽略到底” 的付出,曾让我蹲在花坛边鼻尖发酸:原来有人把 “家庭主妇” 当成战场,每片尿布都是责任,每顿饭都是爱意,那些看似琐碎的日常,藏着比工作更沉重的 “24 小时无休”。
后颈的麻意袭来时,我正靠在花坛的柱子上打盹,梦里全是小宇的笑声与乐乐的画笔声。月光透过路灯照进来,在地上投下细碎的影子,像极了她小本子上的小爱心。
二、妈咪包旁的荆棘与掌心的温度
再次醒来时,腰传来阵刺痛。我猛地坐起来,发现自己趴在小区长椅上,怀里还抱着个玩具奶瓶,面前的手机屏幕亮着,是凌晨 5 点的闹钟,旁边弹着丈夫发来的消息:“下周要出差,你在家辛苦点,照顾好俩娃”。窗外天还没亮,小区里只有清洁工人推着扫地车走过的声音,冷风从领口灌进来,冻得人发抖。
我这才惊觉,自己变成了苏晓。
摸向腰腹,昨晚起夜三次哄小宇的酸痛还在,像被重物压着;手心粗糙得发紧,是常年洗尿布、做家务磨出来的,指关节处还有道细小的裂口,没来得及贴创可贴。妈咪包放在旁边,里面的三样东西压得人喘不过气:乐乐的 “学习计划”,用便利贴写着 “本周需补数学错题,每天陪她写 1 小时作业,不能再让老师批评”;小宇的 “育儿清单”,“明天要去打疫苗,需提前预约社区医院,还要买 L 码尿不湿”;还有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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