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家当年的事在京城闹得沸沸扬扬,人人议论。
沈修礼的生母离世,却不能以正妻的身份入沈家祠堂,尸骨未寒续弦便被八抬大轿接入府中,住了白氏生前的院子,还把用过的东西扔了扔,烧的烧。
沈修礼见着这样的情景,什么都没说。
但夜里放了一把火烧了沈家老爷的洞房花烛,也吓坏了这刚进门的庶母。
那晚之后他离开了沈家,直到七年前才带着陛下的旨意,带着军功凯旋。
回京第一件事,便将母亲的墓从沈家挪出来,在庙里替他母亲点了一盏长生灯。
也是那时,过去十几年压在头顶离经叛道、大逆不道孽障等名声悄悄消失,只剩下被议论最多的活阎王。
“将军失去过亲人,也替亲人争回过公道。”
“宋檀所求和将军当初一样,也想要一个明白。”
宋檀举着那信纸弯腰举过头顶。
今天风大,吹起她素色的裙摆,也吹起她脸颊旁的碎发,时不时露出一双明亮的眼眸。
沈修礼望着,突然觉得熟悉。
七年前他从兰溪镇带兵回京,正赶上宋家的送葬队伍,领头的小丫头哭得核桃一样的眼追在队伍后面,七八个婆子都没拦住,一不小心摔倒在他的马前。
细嫩的胳膊摔破了,咬牙站起,像兔子一样通红,匆匆瞥向他的也是这双眼。
沈家掌管兰台令史,代代都是读书人,唯独那天沈修礼懂了为什么古人爱用眼睛描写喜怒。
七年前的那双眼,是他在这世间见过最悲伤的月。
垂在身侧的手动了动,沈修礼抬手接过那页信纸。
一眼看到那信上的名字也看到了信里的内容,喉咙一滚,点头递了回来。
“我传信回去,若有此人的消息找人通知你。”
“但毕竟已经七年,若隐姓埋名,换了模样,找起来也不太容易。”
“妾身知道,不管结果如何,妾身都感念将军的相助……”
宋檀的心在胸口滚了又滚终于落地,重重吐出一口气,语气也轻快起来。
“回去我就吩咐柜上,尽快把棉被送来。”
她刚来都看到了,跟在沈修礼身后的车队,拉回来的是她前世见过的,填了干草的被子,如今入秋夜里已经起了寒霜,等到了寒冬夜里哈口气几乎都能成冰,这样的被子如何能睡人,
昨日她让宋管家打听过,朝廷已经连着三年没有给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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