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“你夫君,若在天有灵,也不愿看到你为他伤神。”
法事都过去了几日,连灵堂都拆了几日。
前几日都未提过,这时突然让她节哀,宋檀到底没忍住,愣在原地。
伤心——
也是,她日日一身素装,刚死了夫君,任谁都以为她的伤心是因为上官延。
上一世她的确伤心,跪在灵堂哭得两眼模糊,怨天不公。
可那些伤心都留在了前世,随着她亲手被上官灵珊溺死的瞬间,一切烟消云散。
只剩下她这个冤死的愤懑。
“我不是因为他。”
她本随口一说,沈修礼这会忽地再次追问:“那是为谁?”
他开了口,唇紧紧抿着,懊恼冒失。
好在宋檀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,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。
只是觉得两人这样在一个屋子,她还在床上回话的情景,实在有些诡异。
坐起身,宋檀故作淡定回望沈修礼,唇角露出端庄的微笑:“将军,我又给你添麻烦了,真是抱歉。”
几乎是迫不及待,她目光扫过打开的大门:“我知道您军中事务繁忙,我已经醒了没事了,照顾我这么久,您也一定很累了。不如早些回去歇息。今日这里的开销,都算宋府的。”
窗外早已天黑,从她昏迷到刚才醒过来六个时辰的是有了。
看到沈修礼留在这陪着她,宋檀实在有些受宠若惊,平日最烦麻烦事的人,也不知今日怎么了,竟在她这这么好的耐心。
莫不是。
她叫人做的棉服和主动再捐的那批棉被起了作用?
许是刚才药力没退还没太多感觉,之前刚换的衣服这会浑身湿透贴在身上,有些不适。
只等着沈修礼出去后,她再托明月帮她去寻一套衣裙换下才好。
她心思胡乱转着都没注意一直坐在门口人站起身。
随意地用修长的指节弹着身上不存在的褶皱,一层层掀开隔在两人之间的纱帘,一步步走到内间。
等宋檀反应过来,刚才还在门口避嫌的人,已经穿过层层‘阻碍’站立在床边,居高临下地盯着她。
“不急。。”
轻而淡的两字落下,宋檀挂着的笑险些崩盘。
在床上揉着肩膀的姿势也僵住。
就算穿着衣袍,就算大开房门。
可她到底在躺着。
怎么看这举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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