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这一点没变,我们就没输。”
会议最后,他宣布管理层薪资冻结三个月,省下的钱全部用于加固技术支持团队和服务响应体系。“短期内不会裁员,也不会降薪。但如果接下来几个月还是这样,我们会一起想办法,而不是各自散伙。”
散会后,大家都走了。他一个人留在办公室,打开电脑,调出近期所有竞标项目的对比数据。屏幕上的曲线越来越清晰:每当亚瑟公司出现在某个项目名单上,恒远就会在同一时间介入,并以极低价迅速签约。节奏精准得像有人实时监控着他们的动向。
他靠在椅背上,揉了揉太阳穴。太阳穴突突跳着,像是某种预警信号。
手机震动了一下。新的银行通知跳出来:又一笔应收款项被标记为“待确认支付状态”。金额一百二十六万,原定今日到账。
他盯着屏幕,手指慢慢滑动,点开通讯录,找到一个很久没联系的名字——沈维舟。那是他十年前在国企信息中心共事过的前辈,后来调入市发改委,如今分管产业政策协调。他曾劝亚瑟别轻易创业,“体制外的路,走得快不如走得稳”。
犹豫了几秒,最终还是放下手机,转而打开邮箱草稿箱。里面躺着一封写了一半的信,标题是《关于建立区域协作联盟的建议》。这是半年前他提的一个构想,想联合几家中小型服务商共同议价、共享资源,后来因忙于项目落地搁置了。
他重新打开文档,删掉开头客套话,直接写道:“如果我们不抱团,迟早会被一个个吃掉。恒远的动作不是市场竞争,而是系统性排挤。他们在复制一种模式:低价切入、快速绑定、垄断生态。如果我们继续各自为战,下一步出局的就是我们。”
他又补充了几条具体建议:设立联合应急响应机制、共建共享技术中台、推动区域性服务标准认证……敲下最后一个**时,窗外夜色已深,楼下的街道没什么人影。远处十字路口的红绿灯规律切换,映在玻璃上,像某种无声的倒计时。
他保存文档,关掉邮箱界面。桌角的台灯发出微弱的光,照亮了摊开的笔记本。最新一页写着:“对手不怕低价,就怕我们不动。可一旦动起来,就得快、准、稳。”
他伸手去拿水杯,发现早已空了。
走廊尽头传来保洁阿姨推车的声音,轮子碾过地板,发出轻微的摩擦响。她哼着不知名的歌,节奏缓慢,像是这座城市唯一的背景音。
他坐着没动,目光落在键盘上方那张便利贴上——上面是他亲手写的下周行程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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