尺寸,塞进卡槽。开机后,信号格慢慢亮起,网络连接成功。他把“AL-07”文件从U盘传到这台设备,存在本地存储,不上传,不备份。
做完这些,他靠在椅背上,闭眼两分钟。
脑子里浮现出那个男孩的声音——“妈妈,我冷。”那么小,那么轻,却像一块石头砸进水面,搅乱了所有平静的假象。他也想起她说的话:“每次下雨,他都会问我罐子为什么会响。”那时他在写一首关于童年记忆的诗,问她这句话是什么意思。她只笑了一下:“等你听懂的时候,你就该去找他了。”
原来她早就告诉他了,只是他一直没听懂。
他起身走到书架前,抽出一本旧诗集。封面褪色,边角卷起,书脊裂开一道细缝。他翻到中间一页,夹着一张照片。两人站在舞台后台,她穿着演出服,深蓝长裙缀着碎钻,他披着风衣,手搭在她肩上。那时他们还能笑着说话,能并肩走路,能谈论未来。那晚演的是《夜巡》,她扮演失踪十年后归来的妻子,最后一幕跪在地上说:“我回来了,可你们还认得我吗?”
台下掌声雷动,没人知道那句台词是她自己加的。
照片背后有行字,是他写的:“她说喜欢听雨,我就把雨写进了诗里。”
他盯着那行字看了一会儿,指尖摩挲着纸面的纹理。然后撕下照片,捏在手里,走到厨房,扔进垃圾桶。转身时,瞥见灶台上还放着昨晚没洗的杯子,杯底残留一点茶渍,颜色已变成暗褐色。
他没去洗,也没挪动。
回到电脑前,他打开邮箱,新建一封邮件。收件人留空,主题未填,正文只有一个词:“妈妈在这儿。”
他没发送,只是点了保存草稿。
随后,他拔出U盘,收进外套内袋,顺手摸了摸那张手绘地图的折痕。地图是两周前出现在他家门口的,夹在一本旧剧本里,没有任何署名。纸上铅笔勾勒出一片废弃厂区,标注了老槐树、铁门、院落布局,甚至画出了地下通风口的位置。送信的人知道他在查,也知道他会去。可对方是谁?为什么要帮他?又为什么用这种方式试探?
他不知道。
但他现在有了东西可以对质。
他站起身,走到窗边,拉开窗帘。雨势弱了,街灯亮着,湿漉漉的地面上映着零星光影。空气中有种泥土混合铁锈的味道,顺着窗缝钻进来。对面楼有户人家还亮着灯,客厅里电视闪着画面,一个小女孩蹲在地毯上画画,母亲坐在旁边翻书。暖黄的光晕笼罩着她们,像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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