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清言拉长音调:“噢?好吧,我看你们都姓马,还以为是父子。”
“其实我觉得他人还挺好的。”
马统急的乱骂:
“好个屁,这个老猪狗,老不死的东西,当年就是他落井下石,把我娘赶到洗衣坊。”
“咱们府里最亲近的下人才能跟主子一个姓,这马泰是什么烂污东西,也配姓马?”
谢清言不意他还跟自己深谈起来,只道:
“你娘不是先夫人的陪嫁吗,府里人都说马太守极爱重先夫人,怎么会叫她的陪嫁流落到那种地方去?”
马统脸都发红了,涨着怒气:
“老爷当然爱重先夫人,可他日理万机,管不了这么多,才被马泰这狗杂种钻了空子。”
他忠心是真的忠,也是真的愚,心里总觉得马太守只是被奸人蒙蔽的主君。
错都是底下小人的错,主君何来错处?
也不想想马泰那种做派,怎能一直做的马太守身边的红人?
谢清言若有所思:
“是啊,先夫人骤然离世,马大人伤心不已,一时疏忽也是有的。”
“想必没过多久,就把你们一家接回来了。”
切实受过苦难的人,往往听不得别人轻描淡写他受过的苦。
马统连忙反驳:
“没过多久?我娘整整洗了两年的衣服,手都烂的不成样子了。”
“是公子收拢旧人,才寻回了我们一家子。”
他说起来都觉得鼻子发酸。
往后的日子里,公子成了他最常挂在嘴边的称呼。
在当年洗衣坊的门口,他跟着娘出来下拜。
抬头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那张锋利又未脱稚气的脸。
谢清言虽也知道他是因为母亲的缘故,才遍寻旧人,换成别的人或事,他肯定没这么善。
也还是会有一瞬间的触动。
她垂下眼眸:
“照你这么一说,怎么我心里认得我这义兄,眼里却不认得了。”
马统听得不大明白,兴许她自己也不明白。
回到院子里,因着谢道韫已经搬走,仆役们也都离开了,难免显得寂静。
寂静也挺好的, 寂静是凉爽的夏夜,可供人无忧的安眠。
学子们陆陆续续归来,渐渐又如往常一般上课。
书院本是小地方,有什么风吹草动都会传开。
不少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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