与不容置疑的笃定。
“薛老师,”路曼曼压低了声音,语速极快,像是怕自己一犹豫,这个想法就会消失,“我推荐夏林果当守门员。”
“夏……夏林果!”薛老师猛地瞪大了双眼,眼中写满了震惊与疑惑,仿佛怀疑自己听错了名字。在所有人的印象里,夏林果是那个穿着芭蕾舞裙、踩着足尖鞋的优雅公主,她的旋转曾惊艳过整个校园,可一场突如其来的意外,让她永远失去了左腿,从此便成了大家眼中需要小心翼翼呵护的残疾人。守门员这个位置,需要健全的肢体完成扑救、拦截,需要快速的反应与稳定的平衡,这与坐在轮椅上、连正常行走都需要依靠义肢的夏林果之间,似横亘着一道难以跨越的鸿沟,甚至连尝试的可能,都显得格外渺茫。
路曼曼轻轻点了点头,眼神里多了几分认真,继续说道:“您也知道,夏林果自从腿受伤后,就一直不开心。咱们班的同学都很关心她、照顾她,走路时会特意放慢脚步等她,聊天时会刻意避开‘瘸腿’‘芭蕾舞’这些敏感话题,可她还是整天郁郁寡欢的,脸上很少有笑容。”说到这儿,她顿了顿,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夏林果落寞的神情:即便有自己陪在身边,她也常常独自坐在教室的角落,望着窗外发呆,眼神里满是迷茫与失落,那道孤独的背影,像被全世界遗忘在了角落,连阳光都懒得眷顾。“说到底,是我们打心底里,还在用看待残疾人的眼光看她——这种小心翼翼的同情,这种刻意的回避,反而成了束缚她的枷锁,让她更难受。”
薛老师静静地听着,眉头微微皱起,眼神里闪过复杂的情绪——有惊讶,有沉思,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愧疚。他想起办公室墙上的荣誉榜,那里还贴着夏林果的照片,旁边的“市级三好学生”“少儿芭蕾金奖”奖状,在阳光下微微褪色,却依旧能让人想起这个女孩曾经的耀眼。他轻轻叹了口气,自从那场灾难后,那些曾经的光芒,如今都化作了锋利的刀刃,在女孩的心里刻下了一道道难以愈合的伤痕。当同情的目光成了无形的枷锁,当善意的回避成了彼此间的隔阂,那个困在轮椅与义肢里的灵魂,该如何才能挣脱这重重束缚,重新找回属于自己的光芒?
“好吧!”薛老师沉默了片刻,眼中的犹豫渐渐褪去,最终还是点了点头,但语气依旧严肃,带着不容置疑的底线,“但比赛中一旦夏林果出现任何状况,无论是身体不适还是无法坚持,都必须马上换下来,绝不能出任何乱子,更不能让她受到二次伤害。”
路曼曼的马尾辫随着点头的动作,有力地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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