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,我等你”。末尾藏着一行极小的“我喜欢你”,连墨水都因为手的颤抖,在笔画末端晕开小小的墨点,像颗藏了十二年、终于敢从心底探出头的心意。
夏林果的指尖还没碰到蛋糕盒提手,两人拉扯间,一个米白色信封突然从夹层滑出来,“啪嗒”一声掉在地上。马小跳下意识弯腰去捡,指尖刚碰到信封边缘,就瞥见封面上用娟秀的字迹写着“给马小跳”——正是夏林果的字。
他拆开信封时,夏林果的脸已经红得快要滴血,伸手想抢却慢了一步。信纸展开,上面的字迹他再熟悉不过:从十二年前地震后他帮她拎书包,到去年复健时他揣在怀里的热奶茶,桩桩件件都是这些年的小事,末尾那行“我喜欢你”虽然写得极小,却像颗小石子,在他心里溅起层层涟漪。
马小跳的指尖还捏着信纸边缘,那些记录着十二年点滴的字迹仿佛还带着温度,忽然勾起昨天课间的画面——张杰当时正啃着辣条,油乎乎的手一把拽住他的校服袖子,眼睛瞪得溜圆:“我跟你说,今早路过教室,看见夏林果趴在桌上写东西!信纸老好看了,还折成了爱心,肯定是给你的情书!”
他当时笑着把张杰的手扒开,嘴上反驳“你少瞎起哄,林果那是在写复健笔记”,心里却悄悄泛起异样——前几天,他确实看见夏林果在文具店挑信纸,指尖在印着小雏菊的款式上犹豫了好久,当时他还偷偷站在货架后面,看她把信纸翻来覆去地摸,连嘴角都带着点自己没察觉的软笑。可他没敢深想,总觉得是自己想多了,直到此刻看着信上“我喜欢你”那行小字,才后知后觉地发现,张杰那回还真没说错。
“我不是故意要藏的……”
身边传来夏林果的声音,带着点发颤的委屈,马小跳赶紧转头看过去。她还维持着半蹲的姿势,原本伸出去抢信的手已经收了回来,攥着裙摆的边角,指节都泛了白。头垂得低低的,额前的碎发遮住了眼睛,只能看见她泛红的耳尖和微微抿紧的嘴唇,连说话的声音都轻得像怕被风吹走:“是打算赢得今天的芭蕾舞冠军,拿着奖杯跟你说的……我总觉得,只有站在最高的领奖台上,才能配得上你这么多年的照顾,才能让‘我喜欢你’说得不那么……没底气。”
马小跳的心像被轻轻揪了一下。他忽然想起去年复健室门口,夏林果攥着门把手咬着牙不让眼泪掉下来的模样——她总是这样,把所有的脆弱都藏在“要强”后面,连喜欢都要找个“完美”的由头。他往前挪了挪,轻轻蹲在她面前,伸手把她额前的碎发拨开,露出那双蒙着水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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