放在茶几上,发出“咚”的一声闷响。拉链猛地拉开,史料与照片倾泻而出,散落在桌面上,像揭开了一道尘封的伤疤。最上面那张照片触目惊心:南京街头横七竖八的尸体,鲜血浸透泥土,凝固成暗褐色的斑块,仿佛能闻到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。“你还记得这个吗?”健太的声音冰冷如淬霜的钢刀,“你在电视上说的那些话,是彻头彻尾的谎言!你对得起那些死去的人吗?”
老人的目光落在照片上,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,像秋风中的落叶。手中的酒杯晃动,浑浊的酒液洒在裤腿上,洇出深色痕迹,他却浑然不觉,眼神里满是恐惧与躲闪。“不……我不知道……”他慌忙移开视线,声音带着慌乱,“我当年只是奉命行事,我们……我们对当地人很好……”
“很好?”健太猛地提高音量,胸腔里的怒火几乎要喷涌而出,声音里满是愤怒与失望,“这就是你口中的‘友善’?”他抽出一份泛黄的士兵日记复印件,狠狠拍在茶几上,纸张发出清脆的响声,像是一记响亮的耳光,“这是你们连队的日记!上面写着‘每日清扫街道,实则搜捕反抗者,格杀勿论’!还有这个,”他又拿出一张照片,照片上的华夏民众面黄肌瘦、衣衫褴褛,眼神里满是恐惧与绝望,像一群被驱赶的牲畜,“你看看他们的眼睛!全是绝望,这就是你说的‘很好’?”
老人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,嘴唇哆嗦着,想说什么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,只能发出细微的呜咽声。他的目光在史料上扫过,每看一眼,身体就颤抖得更厉害,仿佛那些纸张上记载的不是文字,而是一个个索命的冤魂,正从历史深处向他扑来。突然,他双手抱头,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喊:“别说了!别说了!”浑浊的眼睛里涌出泪水,顺着皱纹流淌,“我记得……我都记得……”
昭和十二年,我背着步枪踏上华夏的土地,那时的我,还带着少年人的狂妄与盲从,以为自己是来“开拓疆土”的英雄。直到靴子踩进南京城的那一刻,我才明白,我们不过是一群披着军装的魔鬼。
初到华北时,我们烧杀抢掠,把村庄烧成一片火海。村民们的惨叫声、孩童的哭声,在我耳边交织,可长官说,这是“清除抵抗分子”的必要手段。我跟着队伍踹开百姓的家门,抢走他们仅有的粮食,将反抗的男人枪杀,把女人和孩子赶到一起,像驱赶牲畜一样押往集中营。那时的我,双手已经沾满了鲜血,却还麻木地认为,这是军人的“职责”。
民国二十六年十二月,我们开进了南京。城破的那天,天是暗红色的,秦淮河面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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