轻手轻脚地收回。他起身拿起自己的保温杯,指节摩挲着温热的杯沿,倒了半杯温水递过去。杯壁的暖意透过指尖漫开,夏林果握杯的手微微一僵,抬眼时,指尖不经意间擦过他的指腹,像被细电流轻轻击了一下,两人都下意识顿了顿。那触感很轻,却带着他掌心的温度,顺着指尖一路烧到心口,夏林果的心跳漏了一拍,耳尖悄悄发烫,连忙垂下眼帘。她撞进林默温和的眼眸,他喉结轻轻滚动,耳尖在夕阳下泛着淡粉,避开她的目光望向窗外:“你看,梧桐叶落得差不多了,明年春天又会发芽的。”走廊里的脚步声渐渐远去,只剩风穿过窗棂的轻响。
夏林果顺着他的目光看去,风里飘着几片枯叶,落在窗台上沙沙作响,掌心的暖意顺着血管蔓延开来,连指尖相触的微麻感都悄悄留在皮肤里。她忽然想起去年梅雨季节的傍晚,她没带伞,林默默默递来一把蓝白格子伞,伞沿一直往她这边倾,他半边肩膀都湿透了,却只笑着说“没事”;想起上次跑步崴了脚,他蹲在她身边,语气带着少见的急切,小心翼翼扶她到医务室,递来的也是这只保温杯,温度刚好的温水。心里因马小跳离开而空落落的地方,好像被这缕暖意悄悄填了一角,草稿纸上的笔痕竟没那么刺眼了。【他总是这样,在她最狼狈的时候悄悄出现,不追问,不打扰,却总能精准地递上她需要的温柔。】夕阳穿过梧桐叶的缝隙,在他发顶洒下斑驳光点,她忽然发现,他的睫毛很长,垂眼时会在眼睑下投出浅浅的阴影,竟有几分说不出的温柔。指尖还在隐隐发烫,心跳快得像要撞碎胸腔,她不敢再看他,只好低头盯着杯中的温水,看水面泛起的细小涟漪。
而林默的心里,早已被绵密的酸胀填满。刚才指尖相触的瞬间,他像被烫到一般,却又忍不住贪恋那片刻的柔软,耳尖的粉色蔓延到脖颈,连耳根都热了起来。他悄悄将自己的围巾往她椅背上搭了搭,指尖擦过她的校服衣角,像触到滚烫的炭火般飞快收回,眼神下意识闪躲到窗外,不敢再看她的眼睛。这份暗恋,早在第一次见面就生了根——学校文艺晚会上,她穿着缀满碎钻的芭蕾裙,仅剩的右腿足尖轻点,碎钻随动作簌簌闪光,恰似把银河揉碎了洒在舞台上。她抬眼时眼尾缀着梨涡,睫毛投下细碎阴影,可那笑意里的温柔,全是朝着观众席前排的马小跳。林默坐在后排,攥着衣角的手指泛白,心跳快得撞碎肋骨,却舍不得移开目光。他知道,马小跳是救赎她走出黑暗的光,而自己,不过是个连靠近都觉得卑微的旁观者。课本扉页偷偷临摹的她的侧影旁,总忍不住画一个模糊的马小跳,角落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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