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人啊。”
路曼曼何尝不懂这种滋味?她比任何人都更懂。她也是在单亲家庭长大的孩子,从记事起,她的世界里就只有妈妈。关于父亲,妈妈总是避而不谈,偶尔被追问急了,才冷冷地丢下一句:“你爸爸很忙,忙到根本没时间管我们。”
没有照片,没有声音,甚至连一件遗物都没有。他就像一个从未存在过的幽灵,或者说,像一个被刻意抹去的错误。
正因为从未见过,想象的空间才显得格外庞大而残酷。在无数个寂静的夜晚,路曼曼也曾无数次在脑海中拼凑那个男人的模样——
她幻想中的爸爸,不是电话那头永远模糊失真、甚至可能只是秘书代接的冰冷录音,不是每年生日时像完成任务一样、由快递员送来的昂贵礼物;
而是一个会蹲下身,让视线与小小的她齐平,用温暖的大手擦去她的眼泪,然后平视着她的眼睛,认真听她讲完那些幼稚心事的人;
一个会在暴雨倾盆的放学日,撑着一把宽大的黑伞,站在校门口的人潮里耐心等待,而不是让她独自缩在屋檐下,看着别人的爸爸一个个接走自己的女儿;
更是一个她能毫无顾忌地扑进怀里,把鼻涕眼泪蹭满他干净衬衫,肆无忌惮地哭鼻子,而不用担心被责备“不许哭,要像个大孩子”的人。
她想要的不是一个只会用金钱填补空缺的“提款机”,而是一个能让她真正依赖、让她不必逼着自己时时刻刻都懂事、都坚强的“爸爸”。
路曼曼的话像一场无声的暴雨,彻底冲垮了林致远心中那道用金钱与忙碌筑起的高墙。每一个字都精准地砸在他灵魂的裂缝上,让他再也无法回避——他自以为是的“给予”,或许正是瑶瑶最深的孤独。雨水般的话语渗入记忆的缝隙,唤醒了那些被他刻意遗忘的片段:女儿仰头时亮晶晶的眼睛,电话那头小心翼翼的沉默,还有无数次被“下次”轻轻带过的期待。他浑浑噩噩地回到家,脚步虚浮得像踩在棉花上。客厅里一片昏暗,只有茶几上那个熟悉的蛋糕盒,在落地灯微弱的光线下泛着冷寂的光,像一座被遗忘的纪念碑。张妈正弯着腰,动作轻缓地准备将它收拾走,仿佛在处理一件早已失去意义的遗物。
林致远皱了皱眉,心头掠过一丝异样,那感觉像一根细针扎进神经:“这不是‘甜梦坊’的蛋糕盒吗?我记得瑶瑶最爱这家的抹茶慕斯,每次去西餐厅都要点一份,还总说‘爸爸,这个奶油像云朵’。她今天……没吃?”声音里已带上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。
他快步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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