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药剂微凉还未散去,心头却莫名涌上一丝暖意,像被实验室里的暖黄灯光裹了裹。他放下笔站起身,白大褂的衣角轻轻扫过实验台,脚步轻缓地朝门口走去,声音带着实验后未褪尽的低哑,还掺着几分不易察的温和:“妈,李阿姨,你们来了。”
路光达的妈妈眼角笑纹更深,伸手轻轻将躲在身后的少女往前带了带,语气带着几分打趣的欢喜:“你看这是谁?还记得小时候总跟在你屁股后面,喊你‘光达哥哥’的念念吗?”
路光达的目光在少女脸上停留了片刻,眉峰微微蹙起,镜片后的眼神带着明显的茫然。他仔细回想了半晌,记忆里只模糊闪过些童年碎片,却怎么也无法将眼前这个眉眼清丽、带着羞涩的少女,与“念念”这个名字对应起来,最终只能诚实地摇了摇头,语气里带着几分歉意:“抱歉,我……没什么印象了。”
“哎哟,你这孩子!”路光达的妈妈拍了下他的胳膊,嗔怪道,“这都能忘?”她转头看向身旁的少女,又看向路光达,眼底满是回忆的笑意,“你忘了?这可是你小时候捅马蜂窝的玩伴!那年你才八岁,带着念念在院子后面的老槐树下疯跑,不知怎的就盯上了树杈上那个大大的马蜂窝,非说要‘为民除害’。”
中年女人也跟着笑起来,伸手揉了揉少女的头发:“可不是嘛,我家念念那时候胆子小,被你哄着说‘马蜂都是纸做的,一戳就破’,就傻乎乎跟着你去了。结果你搬了块砖头踮着脚一捅,马蜂‘嗡’地一下全涌出来了,你倒是机灵,转身就往家里跑,跑得比兔子还快,连鞋都甩丢了一只,把我家念念孤零零扔在那儿。”
路光达的妈妈接过话头,语气里带着几分调侃,又藏着点心疼:“最后念念被马蜂蛰得额头、胳膊上全是小红包,哭得抽抽搭搭的,眼泪混着鼻涕往下淌,手里还攥着你跑丢的那只凉鞋,还是我送她去的卫生院涂药膏。你说说你,跑回来还躲在门后偷笑,说‘念念胆子真小’,气得我当场就抄起鸡毛掸子揍了你屁股,让你跪了半小时洗衣板,你还嘴硬说‘下次还敢’!”
少女被说得脸颊红得快要渗出血来,像熟透的樱桃,连耳尖都泛着粉润的光泽。她抬手轻轻挠了挠脸颊,指尖划过细腻的皮肤,带着几分无措的羞涩,随即抬眼,嗔怪地瞥了路光达一眼——那眼神算不上真的生气,反倒像含着点撒娇的意味,亮晶晶的杏眼里盛着细碎的埋怨,又藏着丝不易察觉的娇憨。
这些话像一把生锈却精准的钥匙,猛地捅开了路光达尘封多年的童年记忆闸门。画面瞬间切换到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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