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辰跟着张老道穿过黑风谷外围的密林,脚下落叶腐殖层踩得咯吱作响,带着潮湿的朽木气息。远处兽吼时而低沉如鼓,时而尖锐刺耳,却冲不散他指尖那抹温凉——引魂丹静静卧在掌心,青蒙蒙的光晕顺着指缝钻进来,像初春的细雨浸润干涸的土壤,连日奔波留下的酸痛竟在不知不觉中消融了大半。
“师父,这丹……真能让我那刚醒的命魂稳住?”林辰指尖微微发颤,声音里藏着难以掩饰的忐忑。石河镇的血海还在眼底烧着,爹娘临终前的眼神像针一样扎在识海,他怕这唯一的机缘是镜花水月,怕自己终究还是报不了血海深仇。
张老道捋着稀疏的山羊胡,脚步不停,眼角却瞥到少年攥得发白的指节,语气添了几分温和:“凡品灵丹虽不起眼,却能像筛子似的滤掉你经脉里的凡俗浊气,让命魂跟肉身缠得更紧。你三天寻到引魂草,还能从血牙狼巢穴里抠出魂晶——这魂感,是能隔着三尺土嗅到灵气的天赋,玄魂宗里十年也难出一个。但记住,天赋是根,肯熬才是芽。”
说话间,山坳已然在眼前。碎石院墙爬着青褐色的苔藓,石屋屋顶覆着松针,院角三株凝露草的叶片上,晶莹的露珠坠着细碎的灵气光点。张老道推开门,石桌石椅的缝隙里还嵌着陈年的松脂,墙角陶罐里装着晒干的灵草,空气中飘着淡淡的草木香与灵气交织的味道。
“进来吧。”张老道往石椅上一坐,指节叩了叩桌面,“从今日起,你便是我张玄的亲传弟子。我虽是外门长老,魂王境的修为也不算顶尖,但这《命魂不灭印》,是我玄魂宗压箱底的基础功——别瞧它简单,练到深处,命魂能硬抗魂宗境的冲击,比旁人的魂基结实得像铸了铁。”
林辰“噗通”跪倒在地,额头重重磕在冰冷的石板上,一声闷响在石屋里回荡。他连磕三个头,额角撞得发红,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哽咽:“弟子林辰,拜见师父!日后若违师命,若敢懈怠,任凭师父处置,若有半分退缩,叫我魂飞魄散,永世不得超生!”他怕的不是誓言应验,是怕自己辜负这份知遇,怕自己不够强,护不住师父,报不了血仇。
张老道伸手扶起他,指尖触到少年单薄的肩头,竟能感觉到他身体里翻涌的戾气与韧劲,眼中闪过一丝赞许:“起来吧。修魂路不是靠嘴说的,得靠骨头硬。”说罢,他食指点在林辰眉心。
信息流涌入的瞬间,林辰只觉识海像被投入了一块烧红的烙铁,晦涩的口诀带着古老的魂力,顺着经脉游走、烙印。他咬着牙强撑着,额上青筋暴起,那些运功路线像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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