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极轻微的送风声,以及两人几乎微不可闻的呼吸。
容墨站在那里,身姿依旧挺拔,但周身的气息却像是被瞬间抽走了所有温度,只剩下一种冰冷的、坚硬的沉默。
他脸上的线条绷得极紧,下颌角的弧度锋利得近乎伤人。
那双总是深邃难测的眼眸,此刻幽暗得如同暴风雨前夕的海面,所有的情绪都被强行压抑在平静的表象之下,唯有眸底深处,翻涌着无人能见的惊涛骇浪。
他沉默了很久。
久到林安溪几乎以为他不会回答,或者会爆发。
最终,他只是极轻地,几乎是从鼻腔里,嗯了一声。
那声音冷硬,干涩,没有任何情绪起伏,仿佛只是对一个无关紧要的提议表示知晓。
“好。”
一个字,干脆利落,斩断了所有未出口的解释、争辩,或者挽留。
然后,他猛地转身,动作幅度不大,却带着一种决绝的意味。
不再看床上那个仿佛瞬间被抽走所有生气、显得更加苍白脆弱的女人。
“你休息一下,我让赵晋备车,送你回去。”
他的声音恢复了惯常的冷淡,甚至比平时更添了几分冰封般的疏离,字字清晰,却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,不带一丝温度。
说完,他不再停留,迈开长腿,径直走向房门。
背影挺直,步伐沉稳,却隐隐透着一股僵硬的、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寒意。
“咔哒。”
房门被轻轻带上,隔绝了两个空间。
林安溪依旧维持着低头的姿势,一动不动。
直到那轻微的关门声彻底消散在空气里,她才极其缓慢地,抬起了一点头。
脸上哪里还有半分刚才那种绝望心死的悲伤?只有一片平静,甚至带着点计谋得逞后的、极淡的疲惫和嘲讽。
眼眶还残留着哭过的微红,眼神却已经恢复了惯有的清明和冷静,如同被雨水洗刷过的寒星。
她轻轻吐出一口气,抬起手,指尖揉了揉因为长时间维持一个姿势而有些发僵的后颈。
系统带着焦急和不解的电子音立刻在她脑海里响起:【宿主!为什么?!容墨好感度明明在上升,保护欲和占有欲都被激发出来了,这正是趁虚而入、加深关系的好机会!你为什么要主动推开他,提出断绝来往?!这不是前功尽弃吗?】
林安溪靠在床头,闻言,轻轻嗤笑了一声。
那笑声很低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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