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在数量多些。
盘算着,伺候了楚景玉起身,他应该又会去寻江清歌,她就能出府了。
只是青鸢没想到,楚景玉今儿自己起了身,而且还没出门。
青鸢端着热水盆进去时,楚景玉正襟危坐在桌前,桌上摆着十数种早点,花样繁多。
她一进去,瞧见楚景玉衣冠楚楚,忙跪下请罪:“是奴婢惫懒,还请公子责罚。”
青鸢已经习惯了,近几年好些,她八岁刚到楚景玉院里那会儿,楚景玉年纪也才十岁,因为一身打娘胎里带出来的病,脾气古怪,院里没有哪个小厮丫鬟没挨过打的。
刚开始青鸢也被花瓶砸了小半年,楚景玉才许她近身伺候。
逐渐地,许是习惯了青鸢的存在,起身若是青鸢不在,楚景玉定是要大发雷霆的。
不管是她迟了,还是他早了,若不是青鸢伺候,楚景玉免不了一顿脾气。
可今天,楚景玉的态度难得柔和,看着她只说:“将东西放下,过来用早膳。”
青鸢惶恐。
不是因为他突如其来的温柔受宠若惊,而是…过往十年的经验告诉她——
这狗男人一旦反常的温柔起来,一定不是什么好兆头。
事出反常必有妖。
青鸢谨慎地端着水盆走到一边放下,站在桌边没动:“奴婢身份低微,是不能和公子一起用膳的。”
“你是奴婢不假,可这么多年,我从未把你当奴婢看过。用顿早膳罢了,从前又不是没一起用过。”
楚景玉看着她,无奈地笑:“听话,陪我用顿早膳。阿鸢当真忍心我一个人用早膳吗?”
是,以前是一起用过早膳。
那时楚景玉说的话比现在的还要肉麻,哄得人晕头转向的,还说都是她喜欢的菜式,青鸢也信以为真,就放肆过那一回。
但楚景玉不知道的是,就那一回,老夫人知晓了,青鸢就挨了一顿板子。
如今,楚景玉说话时,嗓音刻意放柔,脸上浅笑一如从前,就好像什么都没变。
可惜,青鸢见过他发自真心的笑容。
青鸢没坐下:“奴婢和公子用膳,实在是不合规矩,还请公子饶了奴婢,公子若有事儿,尽管吩咐就是。”
说着,她反而后退了一步。
楚景玉笑不出来了,以为她在和自己赌气,又想起她昨天转身就走的伤心模样,叹了口气,“阿鸢,昨日之事,我知道你伤心,但我说了,会替你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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