惩罚、或更糟的羞辱。
但这次,他深吸了一口气,居然笑了。
不是假笑,而是一种真正被逗乐了的、带着危险意味的笑。
“好。”他说,“很好。”
他站起身,居高临下地看着我:“既然要拿回人生,不如从面对现实开始。你的律师提交的财产冻结申请,法院已经受理了。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?”
“意味着您短期内动不了那二十亿。”我微笑。
“也意味着,”他俯身,声音压到只有我们两人能听见,“你彻底断了和陆家和解的可能。离婚官司一旦开打,我会动用所有资源,让你一分钱都拿不到——包括你肚子里的孩子,如果真是我的,抚养权你猜法院会判给谁?”
冰冷的恐惧沿着脊椎爬升。
但这一次,我没有退缩。
“第一,孩子是我的,不是你的。”我一字一句,“从你试图杀死他们的那一刻起,你就失去了做父亲的资格。第二,我不需要陆家的钱。第三……”
我也站起身,虽然比他矮了半个头,却努力挺直脊背:“陆司琛,你太习惯用钱和权来解决一切了。但有些东西,你买不到,也抢不走。”
“比如?”
“比如尊严。”我说,“比如重新开始的勇气。比如……一个人拼死也要保护自己孩子的决心。”
我们就这样对峙着,在万米高空的机舱过道里。周围的乘客偷偷侧目,空乘想劝又不敢上前。
最终,陆司琛后退了半步。
不是认输,而是重新评估。
“新加坡。”他轻声说,像在自言自语,“一个没有根基、没有背景、还怀着孕的年轻女人,想在那里白手起家。苏清婉,你很有勇气。”
“谢谢夸奖。”
“但我提醒你。”他的眼神变得锐利,“新加坡很小,小到任何风吹草动,第二天就会传遍整个圈子。而那个圈子,恰好有不少我的朋友和合作伙伴。”
威胁。赤裸裸的威胁。
“您请便。”我重新坐下,拿起桌上的橙汁喝了一口,“正好,我也想看看陆总在新加坡到底有多少‘朋友’,以及——他们到底有多‘忠诚’。”
陆司琛盯着我看了很久。
然后,他笑了。
那是真正被激发出兴趣的笑。
“六个小时。”他说,“六小时后降落,游戏开始。我很好奇,你能在新加坡坚持多久——一周?一个月?还是等孩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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