治疗。但有一个条件——”
他看着我,路灯的光在他眼中明明灭灭。
“我要全程参与。从检查到手术,到孩子出生后的所有治疗。我要有知情权和探视权。”
空气凝固了。
“为什么?”我终于找回声音,“陆司琛,为什么突然这么做?因为愧疚?因为终于发现自己是个混蛋?还是因为……”
“因为那是我的孩子。”他打断我,声音很轻,但每个字都砸在我心上,“无论你有多恨我,无论我们之间有多少恩怨,那是我的孩子。两个都是。”
他伸出手,似乎想碰碰我的肩膀,但在半空中停住了。
“我知道我没资格要求什么。”他说,“我知道我说过那些混账话,做过那些混账事。你完全有理由拒绝我,甚至可以用这件事作为离婚谈判的筹码——媒体会爱死这个故事的,‘冷血富豪逼迫病胎母亲堕胎’。”
他自嘲地笑了笑:“陈律师已经收集好所有证据了,对吗?只要你想,随时可以让我身败名裂。”
我没说话。
他说得对。
“但我还是来了。”陆司琛靠回座椅,看向窗外,“不是来谈判,也不是来收买。只是……来告诉你,有一个选择。”
“什么样的选择?”
“一个可能保住两个孩子的选择。”他转回头,目光灼灼,“虽然概率不高,虽然过程会很痛苦,虽然可能要花几百万甚至上千万美元,而且最终可能还是失败。但至少……我们可以说,我们尽力了。”
“我们?”我捕捉到这个词。
陆司琛愣了一下,随即改口:“你。是你可以说,你尽力了。”
长久的沉默。
车内只有空调运转的低鸣。
“我需要考虑。”最后我说。
“多久?”
“不知道。”
“孩子等不了。”陆司琛的声音变得急促,“如果要做宫内干预,最好在二十四周之前。你现在已经十七周了,加上办签证、预约、排期……时间很紧。”
“我说了,我需要考虑!”我突然失控地喊道,“陆司琛,你以为这是什么?点菜吗?选A套餐还是B套餐?这是一个孩子的生命!是我的孩子!”
眼泪毫无预兆地涌出来。
压抑了一整天的恐惧、无助、愤怒,在这个密闭空间里终于决堤。
“你知道我今天在B超室里想什么吗?”我哽咽着,“我在想,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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